“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游攔下：“導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你來了。”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

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甚至有一次，他成功操了一個S級玩家。直到現在，那個S級玩家依舊是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

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展方向，以及能力強弱。那只手掀開簾幕，向前，再向前。

這膽量，他著實自愧不如。

徐陽舒的爺爺帶著一家老小舉家搬遷，拋棄了家中絕學，心中有愧。“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他看向凌娜的眼神冰涼，帶著令人不適的黏膩。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

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蕭霄和林業一左一右擠在秦非身邊，擋著他從人群旁路過，聞言不由得心驚膽戰。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

這姿勢也太夸張了，小孩看到都要嚇哭吧！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

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

在凌娜最后沖過去時，她曾經想攀住一旁的立柱，借以穩住自己的重心。“別看了！這扇門會讓人掉san。”孫守義閉著眼, 低聲呵道。

他們二人還是不要過早表現出相互認識的樣子比較好。正是秦非想要的。“我聽說他有的時候會出去，去別的教堂，至于什么時候回來，沒有人清楚。”

秦非順從地跟著安安老師，兩人走向沙坑邊。“不要想著獨善其身。”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仿佛在說的是和自己全然無關的事。

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

所有其他玩家心里都一清二楚。在8號過去參與的近10場直播中，他憑借著這個技能，出其不意地拿到了6場MVP。“林守英之所以吃不了你，是因為，他不是簡單的想要把你嚼碎咽進肚子里。”

蕭霄臉頰一抽。……“接下來的幾天時間, 各位圣嬰都將在這里渡過。”修女說道。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外面漆黑一片。

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不要和他們說話。”屋內眾人連躲閃的空間都沒有，只能咬牙四處逃竄。

手臂起伏的高度規律得像是一架機器。

“千萬不要被蝴蝶找到，不然……”她十分嚴肅地叮囑。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隱約有腳步和對話聲從那過道中傳來。

撐住。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夜色越發深重，本就微弱的月光此時已經徹底消失無蹤，整片墳冢伸手不見五指，只有一座座石碑聳立原地，如鬼影幢幢。反倒越聽越像是兩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