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例如看守進出門送飯、或者別的什么——這牢房可能有放風時間之類的?這個也有人……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人格分裂。看著棺材內一秒入睡的青年,孫守義嘴角抽搐。
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直播畫面中,青年正緩步向著8號囚室的方向行進。
假如眼神能殺人,3號恐怕當場就已經被19號給砍死了。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
卻發現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
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這一回手的好感度直接飆升到了20%,后面還多出一個小括號。
E級游戲大廳徹底炸開了鍋。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他在進入迷宮時就已經接受了規則的提示,知道禰宮里只有他一個玩家存在。如今肯定不會輕易搭理它。近了!
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三途皺起眉頭。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眾人面面相覷。與此同時,幾人頭頂,一抹絢爛的金光閃過。
高階靈體幾乎都能夠猜到之后的發展會是怎樣的了。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因此等游戲結束,那幾具僵尸的肉身被玩家們損毀以后,秦非便特意在棺材中摸了摸。
“每個S級玩家曾經都是E級玩家,他們能做到的事,我們也一樣可以做到。”秦大佬和那個女鬼聊了這么半天,也該談到正事了吧。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再說,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秦非肯定會在離開副本后第一時間就趕往服務大廳,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那扇人來人往的大門。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林業只在F區待了三四天,自然不可能去做什么清潔工。
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的軟枕頭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老板肯定是鬼,任平指認得沒錯,白方的陣營分已經證實了這一點。但那些人并不一定會聽他的。
沒有關系,可憐的板磚,忍忍就過去了。
就在她的手碰到秦非的那一瞬間,秦非忽然發現,這具身體不受他的掌控了。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哈哈哈哈,笑死了,副本設計被主播鄙視了,系統快過來道歉!”
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6號雖然正在追著10號跑,但毫無疑問,他最想要的就是積分。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沒有用。大家看過那么多直播,還從沒有見過有主播能夠攻略npc,規則世界中的npc與玩家呈天然敵對趨勢,就算是最溫和無害的npc也對這些外來客沒有好感。
游戲繼續進行。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幾個原本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新手玩家,見到如今這副局面,也不知還該不該繼續再跟下去了,腳步踟躕的站在那里。
亂葬崗正中位置。
第一個字是“快”。秦非卻微笑抬頭看向導游,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驚掉下巴的話:“旅行團的住宿條件真不錯。”那邊才是自己該呆的地方。
一派安靜中,唯有秦非端坐在原地,雙目微闔,兩手交叉在胸前,用一道不不高不低的聲音虔誠地吟誦道:“感謝主賜予我們一天的食物。”她僵直著后脊,緩緩看向頭頂。
蜂擁而至的靈體觀眾們就像冬季海洋中洄游的魚群,從2樓往下看,密密麻麻的頭擠滿了大廳的各個角落。作為一個身體素質并不算太好的年輕男人,秦非的優勢在于他的靈敏度以及爆發力,但。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秦非據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帶離副本NPC了?”
作者感言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