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卻站在原地沒動彈。
徐陽舒一愣。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
狹小的告解廳中,蘭姆離神父的手越來越近。那可怎么辦才好……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林業眼角一抽。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剛才尚算明亮的月光早已消失得分毫不見,天空像是一張漆黑幽深的巨網,將地面上的一切攏入其中,難以逃脫。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
話音落,餐桌上當即響起啪啦一聲。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這兩條規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
系統的臭不要臉過于令人震驚,就連光幕背后的觀眾們都忍不住議論紛紛。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
“你、你……”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成了一個NPC。
村長瞥了一眼幾人身后。秦非說完,程松的臉皮輕微地僵了一下。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嘶……”秦非倒抽了一口涼氣。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從一月到六月,守陰村每月都有人死去。“鎮壓可行,但需要一高人,及一活引。”
叮鈴鈴,叮鈴鈴。
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幾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投向面前的碗。他就是看見秦非在前面走,下意識地就跟上了,等到回過神來,人已經坐在了秦非房間的椅子上。導游:“……………”
程松不悅地皺起眉,刀疤卻不為所動,執拗地望著村長。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
當然不是林守英。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秦非仰頭向外望去。鬼火是9號。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崔冉是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長相秀氣斯文,膚色勻凈,一頭深棕色的直發披散在肩頭,說話清亮又擲地有聲,很容易便贏得了一眾新玩家們的好感。
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呢?”
【任務提示:來了來了她來了,血修女帶著她最心愛的玩具向你走來了!卑微的小老鼠, 快邁動你那纖細的四肢奔跑吧,一旦被她捉住,絕不會是少了一只手或一只腳就能結束的。】
若不是秦非一早看出4號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他也不會說那么多,暗中簇擁著三途提出那個搜房間的要求。“對了。”秦非輕輕嘶了一聲。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是8號強行闖入我的房間率先出手打算傷害我的。”
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作者感言
秦非只是從一條直路的這頭走到了那頭,在轉彎的一瞬間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