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屋里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村民。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雖然他從小吃得就不多,但哪怕僅僅是一粒米,就算掉到地上,也比喂給這個毫無用處的小崽子要讓人舒心暢快得多。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這顯然將0號囚徒惹惱了。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書桌旁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課本、雜志和手辦,旁邊的掛鉤上掛了件藍白相間的外套,像是校服。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當然沒死。
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
都還能動。
不出他的所料。前行的隊伍很安靜??涩F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三途心亂如麻。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的肩膀:
“原來如此?!鼻胤沁B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系統會不會故意給出錯誤提示坑害玩家?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
蕭霄緊張得喉嚨發緊,雖然秦非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樣子,可黑暗系npc的精神影響絕對不容小覷,初始san值在90以上的高階玩家或許有與他們相抗衡的能力,但像他們這種E級主播肯定不行。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就算你已經確定那個NPC就是鬼,也暫時先別說?!彼麖娬{道。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掛在屋角的時鐘滴答滴答地旋轉著,片刻過后,快要被擠到門上去的程松率先忍不住開了口:“老人家,你家門口掛著的——”至于那些低價值的線索,若是被玩家抽到后那個人會怎么想——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
應該不至于這么巧吧?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鼻胤堑姆磻?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沒有哪個人會喜歡看這種場面,還一看就是幾十遍?!跋到y?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算了?!笔捪鲇X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但他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從胸腔中逼出略顯虛假的笑聲:“啊、呵呵,對、對!”哨子?
作者感言
秦非望著那張無比熟悉的臉,眼神古怪而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