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身前是墻角。
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你……”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
“砰”的一聲!有小朋友?秦非總覺得,這其中暗藏了某種玄機。
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臥了個大槽……”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門后是一間狹小的廂房,里面的樣子秦非很熟悉,前不久他才剛剛見過,正是村長的辦公室。
一應安排至此塵埃落定。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
【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換陣營。】
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我們完全可以趁這段時間盡可能多地拿告解分。”三途道。殺人嘛,主播一定可以。
他甚至能夠在一言不發的情況下,令正在看著他的人,陡然蒙發出一種微妙的信任感。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主播膽子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靠,看見大門,他怎么反而還往反方向走了?”這是一個看起來心軟,實際卻很不容易動搖的NPC呢。
“可是他干嘛要把自己裝成新人啊?”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就像沉默的羔羊中的漢尼拔,總能在不知不覺間,通過肢體語言與話術,引導著其他人順從他的心意。
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但,他們不能隨意開口說話。“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他又嘗試著掙扎了一下,依舊不行。竟然沒有出口。
那表情,好像他背后站了個鬼似的。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那呢喃囈語,在這詭異的氣氛中顯得分外滲人。
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從蕭霄在調度中心按下按鈕的那一刻起,秦非與蕭霄的身周便涌起了熟悉的白霧。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那對父母正在背后望著他。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
秦非飛快轉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絨布簾,猛地揚開!“有人嗎?”落單的玩家壓著低低的嗓音,對著空氣詢問道。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還有這種好事!
可所有人卻好像都一起忽略了這一點,不約而同地,完全沒有將他放在心上。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作者感言
這個趕了一輩子尸的趕尸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在死后竟還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