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秦非就有。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守陰村的祠堂格局復雜,一進連著一進,房間也很多,但絕大多數都被鎖死了,根本打不開。
“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神父還是很難接受自己竟然栽在了一個看起來單純無害的年輕人身上這個事實。
對于秦非而言,眼前短暫的一秒鐘就像是一根可以無限延展的橡皮筋一般,被拉伸到了難以想象的長度。“該死的尸鬼,再走得快一點呀!”
“大家稍安勿躁,精彩的節目總是要在漫長的廣告之后才會出現。”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
現在正是如此。他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又收回眼神,而后小步向前方走去。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
“切!”
和剛才那片虛無不同,眼前的空間像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沒有門,也沒有窗。此后許多年,守陰村的一切就真的在徐家銷聲匿跡了,那間放著舊書的儲藏室也被徐爺爺鎖了起來。
這么簡單的事,何苦費這樣多的口舌!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
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哦?”秦非果然來了興趣,四人很快回到不遠處那扇開著的門前。“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距離那幾人進入門中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門里沒有傳來絲毫聲音,他們去推門,卻發現門上上了鎖。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此時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12點后自己可能遇到的種種情況。
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秦非:“……”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
——直到這一次,遇到了秦非這么個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十分難頂的硬茬子。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
“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他下定決心般徑直走向了最靠中間的那個棺材,搶在所有人之前躺了進去。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則之上。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
“沒什么大事。”
她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匯聚在一起,沁成一股鮮血順著臉頰流淌下來。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一把將那東西:“這是什么?哦~電話線——真是太巧啦!”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一人一手在棺中僵持。能夠和如今的語境相銜接上、又會被系統屏蔽掉的內容,只會是秦非剛才問出的那個問題了。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草*10086!!!看上去就像一個正在逃亡的落難公主一樣,雖然狼狽,卻依舊難掩其光輝。鬼火和三途站起身來,林業看了看秦非。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的肩。
四處都漂浮著一股潮濕的霉菌氣味,濃重得要命,在并不流通的空氣中直往人鼻腔里鉆,令人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肺部是否也會同這祠堂一樣,在角角落落都生出霉斑和苔蘚來。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門外,那人越走越近。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導游重新戴上了他的帽子,寬大的帽檐幾乎將他的大半張臉都淹沒在了陰影下。“39嗎?這個世界我記得死亡率挺高,讓我來看看……靠!這群新人運氣也他媽太好了吧,18人隊里4個都是老玩家,居然還有一個愿意帶隊,這樣真的不會破壞游戲平衡嗎?”
作者感言
直播間里的彈幕已經刷成片了, 但彌羊并沒有打開彈幕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