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非拔腿就跑。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p>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除了滿地的蟲蛇鼠蟻,就只有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蔓延、轉折、再蔓延的圍墻和地面。
雖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務比較簡單,但是那并不能擔保他們觸發的新任務也像那個一樣毫無難度。外面那家伙走得實在有夠慢的,他那么好的耐心都快要不耐煩了。
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去啊?。。?!”
“行行行?!惫砼呀洶l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秦非眉心微蹙。
“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看崔冉的樣子,她應該是白方的吧?要不怎么能在平頭男說出紅方任務內容后,還維系著一臉淡定的表情呢?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
他忘乎所以地啃著蘋果,很快便將一顆果子啃得只剩果核。實木棺蓋發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爸鞑ツ懽?好大,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害怕?!?/p>
隨著有節奏的銅鈴聲響,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霧氣攀向秦非的身體。
區別僅此而已。但除了15號在三點前去了一趟休息室外, 剩下的幾人都沒有離開過臥室, 直到晚餐開始。……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秦非神色淡淡地瞟了他一眼,抿唇揚起一個一看便知是敷衍的笑容,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接。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這也太、也太……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但秦非此刻的表現,卻無疑超出了他的認知。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墒?,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可他們信仰的神明,卻化作怪物,在村中大開殺戒。無論秦非是出于什么原因出手,既然他已經殺了人,和他們之間的競爭就從這一刻正式開始了。
“林業?林業?”他喊著那個與他同病相憐的玩家的名字。不遠處,一個不大不小的土坡安然佇立于黑暗之中。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他坐在大巴上彷徨而又無助的望著周圍的一切,他在禮堂中被那惡心的一幕刺激,他為了活命,努力調用著自己算不上多么豐富的腦細胞分析情況,他鼓足勇氣,一個人走向亂葬崗。全部說完后,教堂內陷入寂靜。
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主播一定就要死了!
在工作與新認識的、充滿好感的朋友之間,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工作。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誰說E級玩家就不能消滅掉污染源呢?”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p>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一旦有人忍不住動手,他們不僅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離開里世界,還能通過那人自身和其引發的一系列后果,探尋到更多副本規則中隱藏的秘密。若是有朝一日,秦非的天賦技能能夠凌駕于副本之上,那他在探尋副本線索時,勢必會擁有超越其他所有玩家的優勢。
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里的居民。
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觀眾們一個個伸長了脖子。
“什么味道,這么臭。”秦非身后,有個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作者感言
秦非無辜地摸了摸鼻子:“……我也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