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于是也跟著坐了下來:“秦大佬,你剛才在教堂里和修女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秦非抬手指了指門。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紙條像是被什么人用水浸泡過似的,上面的字跡暈散開來,形狀非常難辨認(rèn)。
視野之內(nèi)的景象極速后退,隨著站位的改變,秦非看見,那扇原本平平無奇的雕花木門背后,竟被人刷滿了鮮紅色的漆!
傀儡頓時閉上了嘴。鬼火一愣。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jīng)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shù)里。“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
排查完臥室內(nèi)的角角落落后,秦非終于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臥室門。亂葬崗的時間流速實在太過凌亂,弄得孫守義完全摸不清頭腦。她被她救了,卻沒能反過來救她一命,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刀疤一把推向尸潮。
有人試探著再次上前,被導(dǎo)游一個白眼瞪了回來。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
這座迷宮的結(jié)構(gòu)和里世界的迷宮游廊非常相似,兩邊都是與天花板銜接的墻,人走在走廊里時,根本無法判斷自己所處位置周圍的結(jié)構(gòu)是怎樣的。鑰匙已經(jīng)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
義莊內(nèi),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xiàn)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現(xiàn)在,房間里只有二人二鬼,靜靜對視。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就在神父消失后不到幾秒,走廊另一端,漆黑的墻根角落緩緩走出三道身影。見對方囫圇個地站在過道中,看起來一臉懵的模樣,身上不見傷口,秦非放下心來。
“主播肯定沒事啊。”但玩家們基本沒有走太遠(yuǎn),仍舊在活動中心的各個角落三三兩兩談著話。
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zhì)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
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頭好暈,就像是被人抓著腦袋狠狠左右搖晃了一遍似的。餐廳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這很明顯,那道痕跡是自餐廳由內(nèi)向外進(jìn)發(fā)的。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秦非環(huán)視整個空間。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她說話時面前整片空氣都是臭的,讓人分不清是她嘴巴的味道還是懷里桶的味道。簡直就像瞌睡來了有人給他遞枕頭。緊接著,如山洪爆發(fā)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
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jìn)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xiàn)什么變化。顯而易見,任平失敗了。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但那血并不是他的。“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guī)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只有十八口黑漆木棺材無聲地躺在原地,棺蓋緊閉。
導(dǎo)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nèi)里千回百轉(zhuǎn)的溝壑一般。
他忽然覺得。孫守義說得很對,這間屋子太小了,要是玩捉迷藏,翻臺的速度絕對飛快。剛經(jīng)歷了晚餐時驚心動魄的一幕,大家都已經(jīng)失去了繼續(xù)探索的勇氣。
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如果你看見任何不符合天主教教義之事,皆可進(jìn)入告解廳向主傾訴。
心心念念的獵物就在身旁,0號和3號沒花多少時間便達(dá)成了一致:十余道人影陸續(xù)推開門來到走廊。
秦非伸手扣了扣桌面,示意鬼火朝這邊看。“所以接下來,我們是去徐家老宅跑一趟?”孫守義率先開口。導(dǎo)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dǎo)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找哨子的任務(wù)沒有時間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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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xiàn)在想問什么”“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
作者感言
刀疤和他一樣,是初次直播,對于副本以外的世界沒有絲毫認(rèn)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