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
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若從大小看,反倒更像是貓狗之類的東西。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言下之意,這引得林業和凌娜同時嗤笑了一聲。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
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
這下連蕭霄也忍不住要翻白眼了:“你都被投送到這個副本來了,你還問為什么?”小秦同學搖搖頭,臉上寫滿對程松有眼無珠的遺憾。
身后,秦非已經徹底放棄了表情管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喂!”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
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撒旦大手一揮,盒子瞬間燃起一蓬火,懸浮在半空中,片刻便燃燒殆盡。
分明是令人目眥欲裂的驚悚場面,秦非心中卻驀然一動。硬板床上散落著揉皺了的床單和枕頭,墻邊的柜子里放著些水盆和杯子之類的日用品。
可說到這里,蕭霄卻又想起另一種可能:“萬一蝴蝶也和你一起進副本了怎么辦?”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
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這一系列的操作實在驚呆了他,他既不知道秦大佬是怎么唬住神父的,也不知道他把神父攆走是想做什么。
“……14號?”系統并未公布參與副本的玩家總人數共有多少。什么情況?詐尸了?!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蕭霄不得不睜開眼,迷茫地望向眼前。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燙。
“應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成為怪物,或是這片詭異的土地中的任意一角。
“所以說我的內心是一個……”“秦哥!”萬一他們一進去就灰飛煙滅了怎么辦。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觀眾:??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中的那條規則給無視了。
不過。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一支隊伍中的人并不是越多越好的。
……
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臥槽!!!”
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為什么這個小東西有這么多衣服啊……”
作者感言
“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