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的尸體不在家里,不在祠堂,也沒有埋在亂葬崗。”秦非低聲道,“那又會在哪里呢?”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他的確是猜的,但他的猜測絕非毫無來由。
他十分確定, 自己在房間里隱藏的很好,與空氣融為一體, 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蕭霄有點懵,緊跟在秦非身后,行色匆忙間,他望著秦非的背影,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他嘆了口氣:“最后我靠的還是我這張嘴。”那半張漂亮的臉蛋,就這樣猶如融化的瀝青一般消解在了秦非眼前,表皮潰爛,露出猩紅的內里。秦非靠坐在沙發上,任由鬼嬰在他身上亂爬,放空大腦出著神。
他喃喃自語道。村長搖搖頭:“沒事了,今天白天就不要出去了,好好休息,晚上的活動很耗費體力。”
蕭霄見此忙跟了上去, 也顧不上多問:“可以可以,我當然可以, 走,我們馬上就走!”
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
“也不知道那個D級玩家怎么就把蝴蝶惹毛了!”
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
秦非:“!?”
光是在腦內構象這幾個字——“今天早上發生了一些事,因為粗心大意,我們失去了一名隊友。”
可他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是蘭姆不愿再繼續往下回憶了嗎?
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
宋天這才覺得稍微好過了些。神父:“……”
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一驚一乍的蕭霄在見到秦非后就恢復了平靜,可神父卻顯得十分忐忑。他小口小口地喘著氣。孫守義揮了揮手道。
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秦非都有點蒙了。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
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林守英,只是副本中一個普通的大boss而已。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死亡原因也很明晰:車禍,仇殺。
這種澎湃大概可以類比為,一個人被他的死對頭強壓著打了很多年,內心積壓憤恨、逐漸變態。“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
“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 諾,你聽,又有人出來了。”
這是鬼火自己要求的。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先了解一下這個幼兒園所涉及的背景故事。
作者感言
那個男孩子雖然初入副本有些慌亂,可總體上來說還是個比較機靈又能下得了決心的人,只要有一絲一毫求生的機會,他都不會輕易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