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
可好像已經來不及了。“剛才我得到了一個消息,夜里12點的時候,通往里世界地牢的大門會在教堂各處打開。”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為,秦非死定了。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他為什么不自己去告解廳?
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他伸手抖了抖,將已經被黑色絨布蓋得死死的鏡子遮擋得更加嚴密了一些。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
彈幕的浪潮大體上分化成了三類:2號玩家喊的時候已經全然沒了個人形象,四肢亂舞,口沫橫飛。“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
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他剛才沒有直接將自己的秘密說出來,想必是想利用這個威脅他。
或許是秦非的招呼打得太過突然。
“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秦非幾乎不敢想象,萬一這東西割在他的皮膚和骨頭上,會造成什么樣的后果。
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不行了呀。”
少年吞了口唾沫。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
要怎么做,才能博得導游的好感呢?
神父憐憫地看向秦非:“她們是教堂里負責矯正錯誤的管理員,一旦被她們發現,你們可就慘了。”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
噠。或許沒辦法透露得太詳細,但,有的時候,哪怕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點點,也會對副本中的局勢造成巨大的影響。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
撒旦:### !!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身后,幾人看見蕭霄那副急不可耐樣子,都不由得笑出了聲。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假如他真的說出一兩句守陰村的不足,誰知道會不會被判定為對守陰村或是村民的不敬?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村長將秦非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實在沒揪出什么破綻,只好面帶不甘地轉身走了。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在1號看來, 2號當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 2號立刻轉變了目標。
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秦非在心里默數。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很顯然,蕭霄這是白癡人設綜合癥又發作了。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作者感言
直播畫面中,彌羊沙啞著嗓音開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