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群人站在原地呆滯地相互對望。排在后方的玩家探頭向后張望,卻什么也沒能看見,一行人小跑起來。
秦非眨眨眼,腳步輕快地走向餐廳。大爺佝僂著身子,頂著一張黝黑而褶皺遍布的臉,跑起來連蹦帶跳,說是飛檐走壁也不為過,速度比起秦非來絲毫不慢。出于好奇,第二天早上,他還詢問了幾個住在附近的村民,但他們好像都沒有聽過這個傳說。
“這種時候還洗什么手?”
所有的路都已經被堵死。秦非之前料想的沒錯,老鼠這三人的確是第一批進入房間后,又完成游戲離開的玩家。
秦非的腳步停頓了一瞬,彌羊朝他望過來。不,正確來說,應該是一個人和一只動物。秦非覺得這動作好像在吸貓。
上面好像刻了東西。有和彌羊秦非一樣散漫輕松,正觀察著情況的。
陶征糾結得要死。
眼下這番情景,明顯就是蝴蝶的人買通了瓦倫老頭,設計暗算黎明小隊。云安喝了口酒,望著銀幕的目光灼灼。
他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勉強摳出一些被壓得十分緊實的雪。
大爺當場抓狂,這種轉角遇到愛的場面誰能頂得住啊!彌羊:“?”——彌羊是這樣想的。
此時距離秦非進入房間,才只過去了二十多分鐘。開膛手杰克已經殺過數不清的人,早已不會為這樣的事而感到緊張。蝴蝶大人不會瘋狂到想和他們正面硬剛吧?
房間中,三名玩家同時感覺到,他們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
雖然現在已經是盛夏的大白天,但王明明家四面的窗簾全部拉著,屋里黑得如同午夜。和被投放進1樓大廳的那群玩家不同,秦非進入任務場景后直接出現在了高層樓道內。
那里面的確裹著什么,黑黑的,很干癟,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形狀。瓦倫老頭在娛樂中心是個名人,前兩年幾乎無人不知,這老東西專騙剛升到高階的新玩家。“昨晚雞人NPC推車進來時,餐車旁的廣播喇叭播過幾條規則。”
開膛手杰克有十成的把握,假如他在這里動手,秦非不可能從他手下逃脫,其他人也絕拿不到他任何的把柄。秦非負責的片區有一個最明顯的藏匿地點:
“穩住。”秦非按住彌羊的肩,低聲道,“這些蟲子的游動方向是固定的,不會朝我們這邊過來。”
雖然他們現在的通關任務已經變成了尋找指引之地,可誰知道指引之地在什么鬼地方?秦非“唔”了一聲,有點可惜。
雪越來越大了,風也是。
雪怪生前的確是人沒錯,但從玩家們多次與雪怪接觸的經驗來看,當雪怪變成雪怪以后,和“人”這個物種就沒多大關聯了。
這人的癖好好像比他菲菲公主還要難以揣摩。
讓人在每每看向他時,總忍不住思索,這個人的內心究竟有多么強大,才會從不產生任何焦慮?這個玩家只在副本剛開始的那天上午做了一個指認抓鬼任務,下午就被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逮回來關在小黑屋里了。
可當他抬頭望去時,卻什么也沒看見。什么也沒有。
在豬人說完全部的話后, 船艙中陷入了一片死寂。薛驚奇神色凝重。假如應或能夠選擇的話,他寧愿看見一個四不像的真正的怪物,也不想和這樣一個半人不人的鬼東西接觸。
然后,那扇房門消失了。“我倒是覺得。”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神情肉眼可見地松動下來。
“女孩有點擔心,可暴風雪切斷了與山下的通訊,她一個人是無法在暴雪中下山的。她只能一直等在營地里。直到第七天,隊友們終于回來了。”
秦非起眼睛望著那光幕:“這是狼人社區的平面圖。”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生什么負面效果。
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
那段廣播就像一座陰云匯聚而成的大山,沉沉懸在眾人頭頂。秦非:“……”
策反生者陣營的玩家這項任務,是秦非下午才剛觸發的,一直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唯一見效的就是在木屋里,用收音機廣播借刀殺人了收割一波。在老虎熱切的注視下,秦非終于緩緩進入房間內。不過一米七高的衣柜,勉勉強強能塞進一個成年男性。
作者感言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