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干脆也簽收了邀請函。
相比于背對著女鬼的秦非,蕭霄收到的沖擊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林業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現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屋內一片死寂。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
非常言簡意賅,一張鬼臉上神色懨懨,看向秦非的眼底卻透著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蓄謀已久的美味大餐,恨不得立馬撲上去把它啃干凈了似的。秦非皺起眉頭。
“萬一在12點前,有其他人動手了——”“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現在看來,秦非先前的分析果然沒有錯。
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現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秦非不為所動,十分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呀,你怎么會是我呢?”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
時間飛速流逝,19點的鐘聲很快響起。快、跑。就是礙于規則所困。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
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秦非不再賣關子,直接說出了他的答案:“廚房里大片的血跡不止一塊,而且間隔較遠,14號脖子上的傷是致命的,不存在補刀的可能,所以。”
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可偏偏,他猜得很對。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很少能看到這樣一個落落大方又說話清楚的人。
而現在,一切隱而未現的, 都即將呈現在他們眼前了。
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
柜臺內。
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秦非:“……”徐陽舒的嘴都張成了O型。
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
人群中傳來陣陣私語。秦大佬他,該不會是故意在逗自己玩吧?12號房對面是13號房,斜側面就是14號房。
她的臉色恢復正常,眼神也重新變得平靜。一念之差,徐陽舒開始在社會上招搖撞騙。“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不痛,但很丟臉。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林業道:“我也是學生,我今年高二,你呢?”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哦,好像是個人。
“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那笑聲停了一瞬,似是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竟然不怕自己。量也太少了!
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
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作者感言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