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走廊外的時鐘敲響了10次,又敲響了11次。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扯吧??我看了這么多年直播,還是第一次見到信號不良的!”
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
這令他的叫喊聲顯得尖銳又喑啞,聽起來十分怪異,就像是有人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發出聲音來似的。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篤——篤——”別說暗火其他成員并不知道他就是蝴蝶公會在找的人。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一切都清楚地昭示著一個事實:他的臉上布滿一塊一塊黑色的方形傷疤,像是被烙鐵燙傷的痕跡,粘稠的油脂從傷疤的縫隙中流淌下來。沒有時間和小桑干耗了,宋天只能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像只無頭蒼蠅一樣亂找。
但這張符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符,就連蕭霄也看不出這符咒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秦非:……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
蕭霄一愣。“我懺悔他犯了暴食的罪,他殺了人,并吃掉了她一部分的尸體,他的手和嘴都沾上了骯臟的血,他失去了身為一名信徒應有的純凈。”
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如此一來,本年內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
然而就在幾秒鐘后, 隨著直播畫面的變化, 所有觀眾都露出了同樣的愕然表情:
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但他那顆同樣一百多年都沒動過的腦子,此刻正勉強又艱難地運作著,告誡著右邊僵尸:別去招惹眼前這個男人。“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可他到底是為什么!!
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蕭霄:“……”
導游沒再管他,轉而給秦非指起了路。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鬼女聞言嗤笑一聲:“對,只要是‘祂’的子民,全都會不由自主地被你身上的氣味所吸引。”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
要知道,獨占一條規則,或許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收割幾條生命,手不染血地為自己減少對手。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下穿行在地牢內。
因此秦非決定,下午繼續出去轉轉。他好后悔!
與屋中其他凌亂的擺設不同,全家福棕色的相框被擦得干干凈凈,顯然很受屋主的愛護。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我爺爺和爸媽去得都早,后來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也不知該做什么。”
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秦非頷首:“如果在0點之前出現了死亡,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事。”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牢房與牢房間隔的墻上懸掛著告示牌,上面繪制著紅色的感嘆號。
“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秦大佬,你說,那24分的積分到底應該怎么攢啊?”蕭霄愁容滿面。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追逐倒計時:10分鐘。】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重金求一個npc非禮主播!”
8號,蘭姆,■■
作者感言
這種詭異的被凝視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