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shù)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蕭霄:“???”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
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xiàn)拯救他呢?
不對勁。她開始掙扎。可他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正對面是一個布告臺,臺上空無一人,下方正對著一排排座椅,上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不少人。直播大廳里,無數(shù)觀眾的心正隨著秦非的動作緊緊懸在半空。
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骸霸趺椿?事?”招待室內的人頓時作鳥獸散, 各自挪回了他們原本的位置。
他們的身影如離弦的箭矢拉出模糊殘影,以一種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擦著0號囚徒與墻壁之間的縫隙沖出走廊。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痹摬粫?是因為她把他們當成同類了吧?
片刻后,它在棺材中上下舞動起來。
它的面部干枯,褶皺遍布,像是一顆被啃光了果肉的果核,那張丑陋的臉在昏黃的光影下浮現(xiàn)出一層淡淡的油脂,令人光是看著就覺得十分不適。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談永在他的注視下漸漸低下頭去,整個人僵硬得手足無措,卻依舊一動不動。最終,右腦打贏了。
而更像是一具遭受了無數(shù)種酷刑、虐打、折磨后,仍保有說話能力的面目全非的尸體。聽到那人說話,談永忽然臉色一白:“糟糕了,之前導游只是說讓我們在這里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卻并沒有說過,楊柳枝就要在這片墳地上摘取?!?/p>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五個儲物格!不可疊加!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當然,這小伎倆最終也沒能生效,秦非帶著鬼嬰的衣服成功進入了里世界,而鬼嬰本身則依舊不見蹤影。
封印鬼嬰的黃符貼在秦非手背上,秦非感到自己手背的皮膚都在一陣陣發(fā)燙。
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qū)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身材寬闊的背影。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tài)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jīng)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她要出門?秦非心中一動。
正如他呈現(xiàn)在直播中的表現(xiàn),他的天賦技能是瞬移。秦非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正在變得越來越像一具行尸走肉,有血有肉,卻沒有靈魂。沒什么大不了。
不會真的追來了吧?
秦非不見蹤影。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秦非嘴里發(fā)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fā)懵的林業(yè)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林業(yè)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fā)。
他難道不怕死嗎?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
漸漸的,人群開始躁動起來。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作者感言
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