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可惜秦非也不明白。頭頂,天色隱約發暗。
她站起身,緩步走到秦非面前。
沒辦法,這不能怪他,要怪也只能怪6號和12號本人。
“剛才你問我,林守英被祭為神明的初衷明明是護佑村中人的安全,為什么后來卻開始傷人。”
“這么體貼的迷宮,我當然不能辜負它的好意。”
但此時此刻,毫無疑問,有一束光照了進來。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看向秦非時,就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般。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雖然幅度非常小,但也足夠令秦非身心舒暢。圣嬰院整個副本都是基于蘭姆的精神世界所構成,視角非常局限,副本中的怪物也都是蘭姆的人生中曾經接觸過的。
秦非叮囑道。“誒。”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他心中又一次涌現出相同的疑問:這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樣一種存在?
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那聲音越來越近。“我家雖然搬出了村子,可家里祖輩住著的老宅子卻并沒有賣掉,小時候翻家里那些舊書時我爸就告訴過我,這樣的書,老家還有更多。”徐陽舒沒有隱瞞。
雖然屋里很黑,根本看不清前后左右的人, 還是回頭狠狠削了徐陽舒一眼。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
什么玩意能發出那么大的響聲啊?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蘭姆……”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看!腦袋上面還有帽子,帽子上面還有紅櫻,多漂亮啊!
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
系統提示出來以后,所有人都瘋狂朝E級大廳沖去。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
“我聽見有個奇奇怪怪的女聲在我的耳邊說話。”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
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雖然秦非對于這一點已然十分肯定,但他還是想再次求證一下。這實在不難看出來。
他總擔心這教堂什么時候會把自己吃進去、或者吸收消化掉。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
“中階生活區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是NPC,一個玩家也沒有,他們應該找不到途徑去安插眼線。”
徐陽舒:“……&……%%%”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6號一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絕對不可能存在。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一下一下。
到底行還是不行,倒是給個準話啊。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
作者感言
要想從一方轉換到另一方,就需要對面陣營有空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