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大家在社區里行走的時候一定要時刻保持警惕,即使發現有問題的NPC,也不要太過急于求成。”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那個晚餐時吃相十分難看的玩家。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秦非一怔。
對于自己同伴們如今凄慘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這NPC兩口子,是真的很愛他們的NPC兒子啊。
假如他連這種內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上面只有淺淺一層紅色。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秦非卻并沒有猶豫,畢竟,鬼嬰頭頂那被填滿了半截的進度條就是他最大的保障。“咚——”
他說。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他眨眨眼,關掉彈幕,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自己的身前。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一巴掌。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報警,我要報警了!!警察叔叔救命啊,這里有個人用他聰明的腦子對我進行人格侮辱。”
……
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妥了!一言出,屋內所有玩家頓時齊齊看向他。
那個叫小秦的D級玩家很顯然已經跑了。蝴蝶扭頭對自己的傀儡吩咐了幾句,卻并沒有移動身形,依舊雙手抱臂靜靜站在臥室門口。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他微微低著頭,室內半明半暗的光線落在他清晰而深刻的輪廓上,將的略顯蒼白的精致面龐印襯出一種近乎妖冶的惑人之色。他這樣說著,自己也覺得自己抱大腿的意圖太過明顯,臉上浮現出兩團十分顯眼的紅暈,像是兩團高原紅似的。
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傀儡頓時閉上了嘴。
“嗷!!”
……
作者感言
烏蒙興奮地一巴掌拍到秦非肩上:“牛啊你!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