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神父雖然惡毒了些、無恥了些,雖然空他有一張漂亮的臉蛋但卻狡猾得像狐貍。“林守英一個人的破壞力,比亂葬崗里的幾百號人還要強得多。”鬼女慢條斯理地道。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我愿稱之為規則世界睜眼說瞎話第一人。”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
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它就是想哄他順著它的話說下去。秦非仰頭向外望去。
秦非并不知道光幕另一側,正有一群人對他進行著良心的人審判,他靜靜站在那里,神態純良得要命,活脫脫就是一個傻傻的年輕背包客。
雖說仍舊沒什么血色,卻也和方才那般死人模樣大相徑庭。
是2號。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秦非但笑不語。
玩家們的神情變得謹慎起來。
秦非攤了攤手。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實在太不合常理,他上前檢查,這才發覺,棺中尸體不知何時,已然不翼而飛。
“阿嚏!”“3號不難對付,不用擔心,這沒什么大不了的”。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當然是有的。鐵鏈長度不足30厘米, 走路時只能小步挪移,雙腿根本無法正常開合。
無論是從秦非的上一場直播追過來的老粉絲, 還是半路見E級大廳人多過來湊熱鬧的觀眾。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一號一雙眼睛在秦非、蕭霄和鬼嬰之間打轉,目光落在鬼嬰身上時顯而易見變得友善,而當視線挪移至秦非和蕭霄身上時,又帶著濃重的審視和敵意。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秦非不解地眨眨眼睛。
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作為一個純粹的南方人,這種食物對林業來說十分陌生。
“好了好了。”孫守義打起了圓場,“咱們先商量商量接下來該怎么辦吧。”“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F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神父的話音落下,秦非依言,將板磚再次送上前。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與此同時,屋內空氣迅速陰冷下來,就像是瞬間從白天入了夜。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
“但是——”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此時此刻,他的目光正越過紙面上數列晦澀難懂的文字,落在正中那一行上。“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視線偏移到了一旁的窗框上。
那,死人呢?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賭盤?
秦非定定地看著艾拉頭頂, “不放任何人進來”這七個字。她從刑具堆中抬起頭來:
作者感言
“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