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現在回頭絕對會和黃袍鬼狹路相逢。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蕭霄遲疑著看了秦非一眼。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
尤其是鬼火和三途,在見到剛才那個花里胡哨的男人之后就一臉半死不活的樣子,仿佛秦非明天就要離開他們去見上帝。
除了他們想到的那幾處,這個村里其實還有一個公共場所,本來就是用來擺放尸體的。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秦非點了點頭,沒有遲疑,邁步向不遠處的木質樓梯走去。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
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
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回去睡覺吧,別呆在外面了。”秦非看了一眼時間,像拍小狗一樣拍了拍蕭霄的腦袋。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則。
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只在看見秦非的時候他才勉強扯了扯嘴角,青黑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太標準的微笑來。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秦非眨眨眼。不遠處的前方,一個身穿看守服的男人正仰面躺在地上。
林業的眼眶發燙。緊接著,數不清的npc從后面的某個門中沖了出來。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生!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大約三分鐘以過后,導游看著還留有一小半食物的竹籃,抬頭,露出厭惡的表情,眼神如刀子般從一眾玩家臉上掃過。
“可是。”他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向蕭霄,“簽都已經簽了,好像也沒辦法了。”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也有高階主播鎮定自若臨危不亂。絕對。
“噠。”“然后,每一次。”
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沒有片刻的猶豫,拎著箱子起身就要離開。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
“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凌娜和林業,一個女生和一個還未長成的半大少年。
還讓不讓人活了??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有孫守義的蠟燭做擋,這東西暫時近不了大家的身,玩家們又拿它沒辦法,只能雙目放空,全當看不見。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在整個村子里?
都會使吊墜中的液體增多。黃袍鬼很快又卷起一個人,這一次,他沒有再將人摔到地上,而是直接收緊佛塵。宋天有些害怕了。
“咦?”孫守義伸手一掏,從懷中摸出了上次在徐家祖宅沒有用完的半截蠟燭。
【佳途一路相伴,暢游完美河山。——錦程旅社竭誠敬祝全體守陰村民佳節快樂】
作者感言
“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