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xì)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chǎn)生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
一路走來,他們已經(jīng)途經(jīng)過無數(shù)道相同的門,這些門無一例外全部緊鎖著。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nèi)悸?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別裝了。”青年斜倚在掀開的棺木前,眼神中似笑非笑,他一手撐在棺壁上,將棺木內(nèi)那人的神色盡覽。
玩家們不明所以。
他們前后還有幾個玩家,都是聽到動靜后從旁邊趕過來的。除此以外,還有一個被稱為“賭徒”的特殊群體。土坡上,無數(shù)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反正他不也沒丟嗎。大大的落地窗前綴著兩幕米白色的窗簾,墻面潔凈得幾乎能反光,木質(zhì)地板也纖塵不染。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jìn)度條。系統(tǒng)的力量這樣強大又這樣神奇,說不定,已經(jīng)完全抹去了他在外面世界存在的痕跡。他的家人現(xiàn)在,也可能已經(jīng)徹底把他忘了吧。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他們在瘋狂討論與劇情有關(guān)的話題,以至于那些內(nèi)容在秦非面前全部都被屏蔽掉了。
鬼火提出的問題,也是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想要問的。
“我也要謝謝你。”她十分真誠地開口道謝。
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太好了!
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dǎo)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chǔ)上。但……既然秦大佬這樣信誓旦旦,那,他的精神應(yīng)該還是正常的吧?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秦非迫切地想要知道,進(jìn)度條升高到一定程度后,他的天賦技能會出現(xiàn)什么變化。
“所以,他不是我殺的。”
聽見走廊上的動靜他立即站起身來向望,見是修女帶著秦非回來了,當(dāng)即露出了喜不自勝的表情。
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隔著一道鐵質(zhì)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
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但也僅此而已。“我是鬼?”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秦非的脖子上就像是被覆蓋了一塊無形的鋼筋鐵板似的,任憑安安老師怎樣用力都完全掐不下去分毫。
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至于他時不時降智的原因——秦非也找不出來。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jìn)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shè)。當(dāng)然,秦非向來說話算話,假如徐陽舒的胃口真的好到那種程度,他也不介意親自去找導(dǎo)游多套要幾份盒飯。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fā)寒。
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nèi)粘I钪g的秩序。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
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jīng)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作者感言
在能跑會跳的10號和失去行動力的他們兩個中間,6號必然會改變攻擊目標(bi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