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心情過度緊張,他的指尖都有點發麻了。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咯咯。”
他們發現,隨著對副本的了解加深,這場對抗賽的難度似乎正在逐漸向上躍升。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空氣震顫起來,墻壁和地板開始蔓延出灼燒一般的焦痕,血跡和霉斑出現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他身下那張柔軟的大床變成了一張光禿禿的鐵質刑床。
禮貌,乖巧,友善。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門外空空如也。
“誒,誒?別走啊!12號什么也沒做啊!”這一次導游連眼神也沒施舍給秦非一個。
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多可愛的孩子啊!瞧,他正在朝我笑呢。”
右邊僵尸懷里的腦袋聽到這句話,只有眼白的眼睛迷茫地向上翻轉著。“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
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好感度,10000%。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被秦非弄到懷疑人生的鬼火。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而蘭姆安然接納。這到底是怎樣恐怖的精神免疫?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這一塊塊低矮的墓碑完全不足以成為成年人的掩體,所有人只能拔足狂奔,在被一個鬼怪抓住之前, 沖到下一個鬼怪身邊。
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他們立即圍到了秦非身后。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
話音落,不少人都下意識地點起了頭。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
眼前這小子分明長得白白凈凈,看上去十分乖巧的模樣。
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卻又寂靜無聲。
蕭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流露出些許迷茫。
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那就是低級共享血瓶,是秦非在守陰村的亂葬崗中險些喪命時,蕭霄雪中送炭過的那個道具。“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你不是我的里人格,也不是蘭姆的副人格。”
“物理驅鬼,硬核降神!”“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神父深深吸了口氣。
秦非目睹完這場鬧劇,收回視線,轉身向休息區更深處的寢室走去。鬼火的視線轉過來,入目的便是那節指骨。
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
作者感言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