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林業好奇道:“誰?”秦非問:“你還記不記得, 圣嬰院來訪守則的第六和第七條?”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
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女玩家小聲接話。片刻后,他困擾地皺眉:“沒有啊。”
“咔嚓!”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若是按照這個邏輯,只要找到沒有苔蘚的路,是否就能成功抵達迷宮的終點?
秦非不依不饒:“可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如果我在沙坑里找到了東西,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哨子呢?”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
“好了,出來吧。”
看守所?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對付僵尸的物品。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跟他距離勝利仍舊有著一段距離。
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不要用這么慈祥的表情說出這么讓人害怕的話好嗎!
秦非頷首。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他的方向感向來極佳,并且,由于夸張的記憶力,他幾乎可以用腳步丈量每一寸地面,繼而在腦海中整理出一幅逐漸清晰的平面圖來。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他上下打量著神父, 從對方的細微處展露出的神態來看, 他說的應該是實話。“我們該怎么跑???”
6號想破頭也想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如何進展到這一步的。
——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啊——!!!”
有小朋友?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日不走雙,夜不走單。”蕭霄皺眉指著指南上的話,“這是什么意思?”
蕭霄:“……艸。”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制服的款式,與玩家們早前在餐廳見過的那幾個幫傭一模一樣,僅僅只是臟了些、舊了些。
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可惜它依舊不會說話,也半點沒有長大,還是那副三頭身的比例。“老是喝酒?”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秦非乖巧地點頭應了下來:“沒問題,明天要我怎么做,您教教我就好了,我肯定一學就會!”
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他的話被“吱呀”一聲開門聲打斷。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秦非揚了揚眉。
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否則,儀式就會失敗。
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