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夜色將他平日清潤溫和的神色掩去,露出更原初的輪廓來,顯得比白天冷峻風(fēng)了不少:“有什么必要呢?”
即使是已然經(jīng)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對吧?”
尤其是當(dāng)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zhuǎn)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guān)押的場面。【歡迎來到規(guī)則世界!】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他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還好,熟悉的味道,是豬肉沒錯。
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yán)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導(dǎo)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沒拉開。
這個邏輯本身就有問題。
難道他們也要……嗎?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
眼看便是絕境。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
……
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
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xiàn)在,導(dǎo)游一次都沒出現(xiàn)。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
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那是一個質(zhì)地非常粗糙的棺材,甚至說只是一個木頭盒子也不為過,連玩家在義莊中睡覺用的棺材的一角都比不上,靜靜地躺在土坑正中。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
安安老師一臉得意地望著秦非。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墻似乎輕輕地蠕動了一下。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整座祠堂的環(huán)境。接下去的時間對房中的三名玩家來說,過得簡直像是夢一樣。
一會兒年輕貌美,一會兒面容猙獰,這會兒又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尖酸刻薄的老太太。說的大概就是這吧!!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
……被怪物愛撫,實在不是什么美好的體驗。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
他大跨步走向那攤碎紙屑,動作幅度之大,令人簡直憂心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是否會突然散架。老板娘:“好吃嗎?”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tǒng)一的襯衣長褲。
蕭霄:“???”
蕭霄曾一度以為,在這個沒有法度的世界中,人人自危是所有人生存的常態(tài)。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shù)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直播畫面中,處在關(guān)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那地板上有一道可以向上拉起的木門,像是地窖的門那樣。“醫(y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怎么說什么應(yīng)什么???這句話他說得十分富有技巧性,嗓音清潤平和,語氣平靜而篤定,短促又快節(jié)奏的否定句式莫名帶給人一種“我是在說反話”的錯覺。
變得更容易說服。
這怎么可能!他就這樣,硬生生將自己的眼球摳了出來!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qū)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qū)租的房子里。
要知道, 蝴蝶可是把人做成人彘都面不改色的恐怖存在啊!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祂究竟是如何注視著他?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