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畫面中的祠堂已經整個亂作一片。
他已經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秦非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可是……”
“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
卻在躲閃的瞬間聽到了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他喃喃自語道。“你只需要想清楚。”
時間只剩最后十分鐘,現在即使是用跑的,要趕在十二點前到村東都有些勉強。他們急急地向光幕前湊近,浪潮一般的推力自后向前狂涌。【指認成功,抓鬼環節已開啟!】
“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秦非一目十行地掃過這些內容,手指迅速翻動書頁。
這個店里究竟賣些什么玩意啊……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但他不可能禁止三途他們去找秦非。“砰!”
“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說著她指了指一旁的墻面,那上面掛著一張非常大的白色公告紙。
“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問這個,不怕他們都……”
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論的存在,我言盡于此。”少年的音色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安:“可是我們已經打開了……”
正在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頓時傳來一陣拍大腿的聲音。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沒戲了。
林業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假如按照秦非進副本之前的身體狀況,咳嗽成這樣他大概已經進醫院了。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他是做了什么,能把蝴蝶嚇成那樣?
早一批去的玩家已經各自占了床位。
將這七處封住,就能徹底將人的生氣隱匿在軀殼之內,而不外泄。“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草!
……真是晦氣。“對了。”秦非像是忽然想起了點什么似的,“你這里有沒有藥品?就是那種……”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來個屁,19號都快被6號打死了。有人受傷醫生會出現,但那個人要是直接死掉,醫生應該也不會來收尸吧……”片刻后,有人驚呼:“那是什么東西?!”
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廣播播報的規則第二條。”秦非神色平靜,纖細的指尖在地面上劃出無規律的痕跡,“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所以這個F級生活區,到底是一種多么恐怖的存在啊?
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
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是刀疤。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在秦大佬被帶走的這幾個小時時間里,究竟又發生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事情,怎么修女一下子就對秦大佬敬畏有加了?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作者感言
“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