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zhèn)ネ瑯勇犚娏四堑篱_門聲。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導(dǎo)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噠噠的聲響,聽得光幕前的觀眾心里發(fā)慌。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2.用餐及就寢時間內(nèi)禁止交頭接耳。煉活尸共需耗時三個時辰,也就是六個小時。
什么加入善堂、苗子、考驗……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王明明家居住的樓棟位于整個社區(qū)的正中位置,一樓大堂左側(cè)便是狼人社區(qū)的物業(yè)管理中心。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nèi)レ籼玫?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huán)。”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xiàn)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總之,現(xiàn)在想再多也沒有用。腳下的石階濕滑,帶著潮氣與青苔的黏膩,遙遠的暗處隱約傳來陣陣怪異的響聲,蕭霄每走一步都覺得提心吊膽。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是因為不想嗎?秦非點點頭。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xì)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xì)形狀,都有所不同。
身后的過道上,白色的鬼影再次倏地飛過。
青年逆光而立,殷紅的夕陽將他的身形勾勒出好看的輪廓,那張精致的臉龐正帶著十足溫和的笑意,正乖巧而友善地望著村長。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tài),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jīng)在這個家中發(fā)生過無數(shù)次。一行人當(dāng)即便離開義莊,朝祠堂方向走去。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想不到,鬼手的心理活動還挺豐富。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shù)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3號玩家。“可以的,可以可以。”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dāng)務(wù)之急只剩下一個——
另一個卻一臉老神在在的模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一股“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看著黃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dǎo)游套近乎,當(dāng)時導(dǎo)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dǎo)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這些天在中心城里,秦非已經(jīng)摸清了鬼嬰的生活作息。……
身姿頎長的年輕男人抬手舒展了一下肩頸,步履輕盈,走到導(dǎo)游身邊,語氣親昵熟稔地開口:“宴會結(jié)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rèn)老板娘,幸好當(dāng)時被秦哥攔住了。這樣看來, 3號的確是最符合他們要求的人選。黑暗的告解廳。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jīng)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guī)則。”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些什么東西?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秦非皺起眉頭。“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
蕭霄:“……”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dāng)下一個呢?”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
但現(xiàn)在,這門已經(jīng)非開不可了。蕭霄開瓶蓋倒也不是想喝,純粹就是手欠,看到一個酒瓶子就想弄開放在鼻子底下聞一聞。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
“祂”殘留在他身上的氣息。秦非抬起頭。“玩家秦非沒有疑議,本次核算順利完成,期待下次與您的見面!”
作者感言
那種熟悉的情感洶涌澎湃,從靈魂深處迸發(fā)而出,隨著心臟的每一下收縮融進血液, 沖向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