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黎明將神廟大門關上,所有人安靜地沿著墻邊坐成一排。青年半蹲下,伸手將身下的雪翻開。在踏入房間的第一時間,秦非便立即關上并反鎖了身后的房門,與此同時,秦非發現,他腳下的皮鞋底部似乎踩了什么東西。
秦非慢條斯理地開口道。現在彌羊一顆老母親的心全數撲在菲菲公主身上,他敢打包票,就算這個副本中所有人都背棄了那個青年,自己也做不出任何傷害他的事來。等到他走的近了,大家才發現,他身后竟還跟了兩個同樣體型粗壯的玩家。
玩家們有吃有喝,有遮風避雨的地方睡覺,副本里沒有形狀可怖的鬼怪,迄今為止遇到的NPC也都比較講理。林業只覺得眼前一花,下一瞬,原本空蕩蕩的街道上突然出現許許多多人影。他沒有打開彈幕,因此也沒看見那些對于他的猜測。
就好像有一片羽毛拂過心臟,丁立胸腔中躁動翻涌的血液忽然平息了下來。沒想到林業卻搖頭否決了粗重的鎖鏈在門把上緊緊纏了數圈,鎖頭比秦非的拳頭還要大。
玩家們都心知肚明,這是副本在逼迫他們加快進度。鬼火愕然:“他用道具了?”亞莉安進入休息室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面。
秦非正帶著B級玩家陶征下樓,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跟在兩人身后。扭曲的枝干蠕動著,糾結著,纏繞在一起,在雪地中起伏、脈動。
“打不開。”這個消息并不讓人感到愉悅,反而讓人心情更加沉重。怎么回事?
三途皺眉道:“比分在今天上午已經出差距,下午時差距進一步增大,我懷疑,有一部分玩家使用了轉換陣營的道具。”其實在副本里有個能力強的帶隊玩家對所有人都好,刺頭很清楚這一點。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看薛驚奇不順眼。林業在一堆舊報紙中找到了余阿婆這幾年來在社區內做的好事:
“要不。”
鬼火盯著秦非思考人生,彌羊一臉愛恨交織地看著自家寶貝兒子,陶征穩拿狗腿劇本,時刻留意著大佬可能到來的指示。他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背,因為埋在雪中太久,手背皮膚蒼白中透著淡淡的青,纖細的經絡埋在皮膚下,輕輕跳動著。豬人拍了拍手。
但,之前找人實在浪費掉了不少時間。
還有一堆人摩拳擦掌嚷嚷著要取他狗命。
現在薛驚奇帶的人,恐怕都已經經歷了一輪篩選,和他是同一邊的。底層船艙依舊安靜。
“跟我來吧, 寶貝兒子。”
是坑底的這只灰蛾嗎?
“我靠!!!”想要走通整座峽谷,所需要付出的,無非是一條或兩條人命而已。房里桌上的棋盤,由于與走廊相隔太遠,很難看清細節,所以大家都沒有過多關注。
視線落在那兩把滲著血色巨斧之上。兩個男人被一個小姑娘的眼神激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快出來,出事了!”
因為林業鬼火和三途不止一次和秦非組隊,不少秦非的粉絲都已經眼熟他們,在秦非與這一行人分開時,粉絲們時常在兩頭流竄,時刻關注雙方的動向。“我以前和他下過同一個副本。”
污染源道。
玩家們看不清谷梁的臉,他完全被飛蛾的翅膀掩蓋住了,但,地板上浸出的那一灘鮮血,以及男人聲嘶力竭的痛苦呼號聲,都足以令人觸目驚心。“為了解惑,勘測員拜訪了當地多位老人,探尋關于雪山的故事和傳聞。帖子主樓所講的那個故事,正是勘測員從當地一位百歲老人口中聽說的。”
彌羊將書冊從頭翻到尾,再從尾翻到頭,然后意興闌珊的丟到了一邊。但谷梁的慘叫聲,的確伴隨著蠟燭火光同時出現,秦非可以確定。
明天白天那么長的時間,難道他連一分任務分也得不到嗎?為什么要在今晚就出去冒險?
豬人離去的背影形色匆匆,他似乎還有其他要緊的事要忙。“我們這是,成功進入任務第二階段了?”
段南求助地看向彌羊,懷中的人也在這時緩緩醒來。鬼火閉嘴了。
“好家伙,有夠刺激啊,小伙子危險了。”可身形變小所帶來的阻礙,絕不僅僅是搜索面積變大這么簡單。
秦非這一招能影響并控制他人行動的騷操作,實在很能唬人,王輝他們又不知道【游戲玩家】的配套能力只是個表面光鮮的樣子貨,只怕被嚇得不輕。
眼下雖然房門未關,但老鼠已經自動自覺地將紙條內容理解成了“完成任務、讓房間滿意以后,就能從那條被污染的走廊中出去”。
怪不得他會覺得那一閃而過的身形似曾相識,因為被人堆圍攏著的,分明就是聞人黎明!污染源,祂擁有著穿梭、降臨、乃至同時掌控各個世界的能力。
“在集齊所有的靈魂碎片之前,我都只能像這樣渾渾噩噩地存在著。”秦非瞥了杰克一眼。“有拿到新線索嗎?”秦非問。
林業三人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人煙凋零的景象。
作者感言
這兩個都是A級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