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霄。“面板會不會騙人?”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威脅算什么厲害招數(shù)?懷柔政策才是王道!1號玩家坐在2號玩家身邊,和秦非一樣,他也正低著頭四處打量,兩人視線交錯,而后飛快分開。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fā)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dú)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jī)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幾人被嚇了一跳。“我想,足量的注射應(yīng)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終于,秦非還是沒能堅持得住。
“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秦非抿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你別管。”
竹籃里裝的東西也很普通,雞蛋火腿三明治和牛奶,用簡陋的油紙包裹著,整整齊齊擺放在籃子中。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或許——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喝涼水都會塞牙縫,深呼吸都能把自己噎死,說得大概就是現(xiàn)在的秦非了。
不得不說, 從徐家祖宅到門后世界, 再到義莊廂房。
他摳著后腦勺解釋:“尊敬的神父,我, 我我真的只是想想而已,從來沒去實(shí)踐過!”鬼火道:“剛才我用技能看過,那個大爺?shù)奶熨x技能也是精神類這一分支的,擁有這樣強(qiáng)悍的天賦技能,根本不可能是個新人。”
“?????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即使明知道吃一口就會犯腸胃炎,對方依舊難以抗拒。總之,一個小時之后,禮拜終于結(jié)束了。
眼前的青年身形單薄,身上的衣飾凌亂,沾滿了血污,但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透明,兩相印襯下并不顯得他邋遢,反而顯現(xiàn)出一種十分惹人憐愛的戰(zhàn)損的美感來。鬼火說話就像繞口令。她死了。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shí)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lián)系起來。他和三途現(xiàn)在的狀況都很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也不為過。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diǎn)頭。
可是……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話未說完,被華奇?zhèn)ゴ直?地打斷:“你有什么用!”
但林守英怎么會愿意呢。可這一次,他實(shí)在是有點(diǎn)忍不住了。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秦非:“……”
接連敲響了十二下。
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但也沒好到哪去。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jī)敏迅速的隊(duì)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
所有瓶子按照顏色大小一一區(qū)分開,由低到高擺放得十分整齊。嗯?
秦非有一種無所遁形般的感覺,像是被人臉貼著臉盯著看似的,這讓他萌生出了一種淺淡的別扭感。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jìn)屋內(nèi):“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門外,已是日薄西山,半輪夕陽垂落在云層和濃霧背后,氤出一片死灰色的紅。
像是一只找準(zhǔn)時機(jī)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成交。”他的臉色脹紅,嗓音中發(fā)出破風(fēng)箱一般嗬嗬的雜音。秦非躺在棺內(nèi),靜靜閡上了眼。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時間飛速流逝,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有余。“不要進(jìn)入紅色的門!”
秦非站在他的身后,眼見一滴滴飛舞的口水迎面而來,不動聲色地退后半步,躲到了蕭霄身后去。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他們會不會因此而看不慣自己,在之后的十幾天里不愿帶著他、甚至是給他使絆子?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這樣一來,離開這里的方法就很清晰了。
修女修補(bǔ)告解廳用的材料應(yīng)該就是從這地牢里搬走的。
作者感言
鎮(zhèn)壓林守英的儀式失敗,林守英的殘魂被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