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zhuǎn)。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還是其他什么緣故?那聲音似乎對秦非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難以理解,頓了頓,很快再度響起。
徐陽舒:“……”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哦,蘭姆,這個可憐的孩子。”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這照片是什么時候拍的?
這個憑一己之力忽悠走了一大波觀眾的家伙,自己反而一直看到了現(xiàn)在,它抬手招呼來一個服務(wù)幽靈,對著它耳語了幾句。
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她狐疑地看向秦非的眼睛。林業(yè)有點遺憾,卻也無可奈何。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
禮堂四角擺放著白色的紙花環(huán),屋子一角,老舊的幔帳隨風(fēng)舞動。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guī)則。蕭霄見狀松了口氣。
NPC的大半個身子都已經(jīng)嵌在了墻壁里。看完墻上貼的告示,這些人也來到后方挑選床鋪。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
蕭霄絕望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
“你這該死的家伙!!你是怎么敢用你骯臟的嘴說出這樣污蔑神職人員的話來?!”
“秦大佬,剛才吃飯的時候,你是怎么想到要向上帝禱告的?”蕭霄好奇地問道。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
修女目光一變。“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yè)身后緩緩念道。
蕭霄正欲說些什么,外面的走廊盡頭突然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打斷了他未出口的話。與此同時,餐廳中有不少人都變了臉色。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yè)。但剛才在炒肝店和早餐攤,鬼火已經(jīng)觀察過了,這里的消費不算很低,50塊錢根本不可能支撐他們度過15天。
所有人眸底都閃爍著信仰的光輝。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
秦非抬起手摸了摸鼻尖:“嗯,對。”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實話說,自從他得知自己扮演的是個“白癡”以后, 就一直處于慶幸和郁悶交織的情緒內(nèi)耗當中。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大巴車內(nèi),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jīng)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十八口楠木棺材靜靜躺在院中,有人避之唯恐不及,也有人小心翼翼地觀望,更多人則在院中四處查探著。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xiàn),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zhuǎn)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混亂初發(fā)時,一定是最容易拿到人頭分的時候。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guān)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臉……臉。”華奇?zhèn)ナ箘潘压沃洃浗锹涞拿恳惶幖毠?jié),“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jīng)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總比去偷內(nèi)褲要好得多得多。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
作者感言
這人是不是中二病上頭了,說話怎么像演電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