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雖有不甘,也只能學修女那樣笑著點了點頭。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我焯,怎么就到12點了?”
他們究竟看見了什么,能夠令他們有如此大的反應?由于過度緊張,有人甚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果然。——除了每年七月十五。
林業一驚:“他們這是怎么了?”
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她走到嬰兒床邊,將她看不見的孩子放進搖籃里,然后戀戀不舍地轉過身來:“那你們呢?你們要走了嗎?”奇怪的是,向來疼愛孫子的老爺子這一次卻噤若寒蟬。
等到結算終于停止,最后累積起來的分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數字。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安全離開副本的路都已經鋪到了他腳下,傻子才會不配合。
已經換好清朝官服的青年面容安詳地仰臥于棺中,對著村長露出一個大大的、燦爛的笑容:
秦非:“咳咳。”隊中霎時泛起一陣低語,秦非朝著那人影看了過去。
華奇偉咬著后槽牙,又一次開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秦非眼睫微垂,琥珀色的眸中光華流轉,片刻過后又恢復如初,宛若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他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然后伸手拉了拉床單,用垂落的蕾絲邊緣將盒子掩蓋住。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三天前在F級新人大廳曾有過的盛況,此刻再度復現。從秦非忽然對近在咫尺的蕭霄視而不見,
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很快,新的打擊便接踵而來。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12號根本不可能看得到。終于出來了。
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對方的臉色同樣也不太好看。
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屋里沒有點燈,本就微弱的光線像是被什么東西隔絕在了樓外似的。
“你的名字掛到新人排行榜上去了,排在……”林業嘆了口氣,欲言又止地看著秦非,“排在榜一。”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秦非久久未動,終于引起了蕭霄的注意。
對方不由得愣怔了一下,他遲疑片刻,貓著腰,一路小跑到秦非身邊坐下。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
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壯漢眼中驚懼未消。
“嗯吶。”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
為什么要特意提示這一點呢?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假如一直無人犯規,那還有什么意思?
“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幾秒鐘后。
這一點秦非一直很擅長。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
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
【追逐倒計時:10分鐘。】這也恰恰印證了黛拉修女剛才對秦非說的話:“那主播剛才……”
他上前半步,代替了蕭霄的位置:“沒事,我來吧。”“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
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說吧,我親愛的孩子。”
作者感言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