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直接被震在原地了。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你聽。”他說道。“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偉慘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抖。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注:請及時歸還鑰匙,如有遺失后果自負!!!
畢竟,秦非的洞察力有目共睹,而孫守義向來都是十分識時務的,絕不會像談永那群人一樣自找苦吃。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他幾步走到棺材邊。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
那扇門上的危機終于解除,秦非可以在王明明家自由走動。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整點什么幺蛾子?
否則若是別人領了這個任務,任務道具卻在秦非手中,那這任務就變成了百分百的必死項目。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如果要比眼下的情況更加危急,即使把秦非丟進紅著眼睛的喪尸堆里都做不到, 恐怕得有人在背后拿大炮轟他才可以了。
大家都不想去觸蝴蝶的霉頭。冷風戛然而止。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
——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
“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從進入副本以來,除了幫主播開了一次門以外,其他什么活也沒干,衣服倒是一套接一套的換。
即使秦大佬今天沒帶水果刀,他從廚房里偷一個也可以起到差不多的用處啊!“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
……可是,這畢竟是在副本世界。
沒戲了。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程松皺眉道:“我們兵分兩路,各自去村子里找。”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節。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砰!”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窗戶沒有開,垂在窗前的窗簾卻忽地憑空舞動起來。攀附在青年肩頭的小小軀體黑氣繚繞,濃郁的怨念將周圍空氣都染得陰冷了三分,聽完秦非的話,它十分認真地眨了眨眼睛,緊接著,那股黑氣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線條,越過空氣,飛向不遠處的某塊石碑。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
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
秦非沒有回頭看他們。這大方的手筆直接驚呆了一群人。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賭徒搖搖頭,一臉高深:“你不懂。”“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這個副本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局來,嘖。”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
作者感言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