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義莊紫黑色的大門緊緊閉闔,檐角下,那幾串血色紙錢依舊猩紅刺眼。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yīng)該比你高。”
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秦非盯著鏡子無聲地看了一會兒,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于是將簾子放下。
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nèi),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秦非終于下定決心。
不管誰想當(dāng)下一個,反正秦非不想。
孫守義想起義莊門口的六串紅色紙錢,神色復(fù)雜。蕭霄退無可退。
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別扇他了!來扇我!我臉大,來扇我啊!!!”
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肢體末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所牽引,秦非的雙臂不由自主地向前抬升,膝蓋分明絲毫未彎,可人卻實實在在地從地上立了起來。
無論秦非使用何種方式,門窗都永遠(yuǎn)緊閉。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砰!”但也僅此而已。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其實這種情況在上個副本初始時也曾發(fā)生過。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秦非的心臟驀地緊鎖。……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
沒有血色的嘴唇已經(jīng)被咬破,沁出血來。就在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起這個念頭的同時,一直藏匿在空間里的鬼嬰突然冒出一個頭來。
“你憑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這究竟是為什么?面前這個人,是絕對絕對不會救它的。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dāng)即便傻了眼。秦非樂得安靜,十分自如地繼續(xù)向村長辦公室趕去。這個副本是個限時副本,只要玩家們能夠保證自己的SAN值不低于臨界點,時間一到,他們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副本,僵尸的體貌也會被系統(tǒng)自動修復(fù)。
假如蕭霄剛才和秦非一起去了鳥嘴醫(yī)生的辦公室,此時他一定會意識到,秦飛正在默寫鳥嘴醫(yī)生桌上的那本筆記。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rèn)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jī)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xué)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jī)……話音落,秦非和三途同時眼眸一亮。
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都是為了活命而已!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cè)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
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xù)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還是說,這是副本給NPC強(qiáng)行施加的障眼法?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作者感言
秦非在聽見“垃圾站”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jīng)目光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