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廚正中是三個金屬長桌,桌上擺著紅紅白白的肉塊。
眼下似乎看見了轉機,眾人終于得以松了口氣。秦非看了一眼,不咸不淡地轉開視線。
秦非正在用積木搭一座城堡,搭到一半時,某塊已經搭好的積木卻忽然倒了下來。
他在一片混沌中勉強找回自己的思維,抬眸望向前方領隊的青年,眼含希冀地詢問道。他盯著秦非,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閃動著不滿:“你還要跟我說,這是系統故弄玄虛布置出來的假信息?”
“你已收到1038名觀眾的打賞,為您帶來5%的流量加持,具體積分在直播結束后將為您結算!”
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因為秦非在結算空間里沒有認真聽結算播報, 系統將秦非的結算明細打成了長長一張單子,發送到了他的郵箱里。
彌羊忍不住輕輕嘶了口氣。薛驚奇帶的隊今天人數減少了許多,維系在了在6人左右。
在零下十幾度的氣溫中潛入冰湖。“那好吧!”
前方不遠處,一扇猩紅色的窄門出現在過道一側。“有拿到新線索嗎?”秦非問。
就在秦非一行人順利潛入垃圾站中的同一時刻,蝴蝶正在小區里玩了命的逃跑。
青年緩慢地扭頭。視線交錯之間,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順著空氣漸漸而來。
一個大家都看不見的,膚色青白的小鬼正站在玩偶頂端。“活動中心其他房間偶有雜物堆放,請勿亂動”
秦非眨了眨眼,將那塊積木扶起。秦非沒有立即接話,污染源掀起眼皮看向他。
但從他略顯遲疑的身形,和忽然抬起頭,左右觀察的姿態,卻都能看出來,主播似乎并不像最初時那樣輕松。非像雪怪那般的怪物。
腹中十分不恰時地響起饑腸轆轆的鳴叫。“艸!”???
在一派歡呼雀躍中,一聲不合群的不屑嗤笑從旁傳來。而茉莉要更倒霉一些,她剛才正半身匐在船弦邊向外看,船體搖晃險些將她整個掀到水里去。
谷梁覺得自己就像個小丑一樣,愚蠢又滑稽,還忘恩負義。現在,整間房間里,已經只剩下兩座雕塑還擁有著本來的面貌了。王明明的媽媽望著彌羊,那張一直以來表情都十分僵硬的面孔上,難得露出了些許生動的模樣。
人總是對目光格外敏銳。路牌銹跡斑駁,看上去很是有些年月了,路上面的文字缺損,但并不妨礙閱讀。眾人的心情依舊緊張,前進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懸崖邊走鋼索。
他感受不到來自污染源的氣息,但他能直觀地感覺到精神污染。
對于秦非順其自然的擺爛態度,三途表示10000%的不贊成。刁明的理智被彌羊罵回來一點,不敢再和A級玩家嗆聲,悻悻地閉上嘴。作為小隊中頭腦相對比較發達的那幾位,應或一直是聞人黎明在各個副本中商議要事的對象。
無論是什么樣的鎖,只要有鎖孔,□□道具都能生效。“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
秦非打量了門幾眼,收回視線,沒說話。“你們大半夜不睡覺,站在這里在干什么?”秦非沒有給薛驚奇留太多發呆的時間。
蕭霄的天賦技能cd時間還沒有過完, 但他消耗san值, 強行補充了一次機會。秦非發自內心地感嘆道。從他眼底壓抑著的欲望來看,秦非能夠很明確的感知到,祂對自己正產生著深深的渴望。
下面的人低垂著頭,每兩人之間相距大約半米,動作緩慢而整齊劃一地向前走動。此言一出,罵人的靈體們聲音頓時小了一些。聞人黎明抬起頭。
這似乎是現在最保險的選擇了,沿著外緣走不容易出事,一旦出現意外,他們可以隨時退回雪地里。
然而就在下一秒。但指尖輕觸,卻片刻不曾偏移地捻起了那枚碎片。“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直接不帶不就好了。”蕭霄道,“先帶上一堆,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這是個計時任務。”林業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下巴磕蹭在粗糙的地面上,沿途畫出一道血痕。
監控轉過一圈,攝像頭照向了反方向,屋頂上傳來蕭霄的輕聲叫喊。
但玩家們扮演的,竟不是方舟上的人,而是動物。“鬼嬰。”貓咪先生將正舒舒服服趴著的鬼嬰從肩膀上揪了下來,拍拍對方的屁股。
作者感言
只可惜,這份輕松連一分鐘都沒有維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