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在F區(qū)滯留了快一年時間,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終于決定升級到E級區(qū)。
它管自己在干什么呢?反正它也就是播報點結算信息,直接播不就完事了么。
她的臉上顯現(xiàn)出一種憎惡與癡迷交疊的、十分怪異的神色來:“看看吶,上帝給了你多么美麗的一張臉……”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
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xiàn)起些許疑惑。如果直接動手,萬一等他們進入里世界后,又出什么意外可怎么辦?
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
鬼火心中涌起一股蓬勃燃燒的希望。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前陣子他在給一戶人家做法事時翻了車,翻了個十分淺顯的忌諱,被人當場戳穿。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guī)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
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xiàn)好感度條。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yè)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不愧是大佬!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zhàn)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這種狀況在秦非身上就完全沒有發(fā)生。“既然你說自己來這兒是為了傳教。”
——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lián)了。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
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fā)現(xiàn)。一定。直到走到無人的小道,他這才開口:
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yōu)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怪不得樣貌這么相似。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在這座教堂中,處處都充滿了無形的眼睛。
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直到那根長繩毫無預兆地纏上三途的肩膀!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血修女,這又是什么新東西?
“無論如何,圣子都必將降臨。”導游的身形倏地定在原地。
這個有些眼熟的名字吸引了秦非的注意。他們交談時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傳入其他玩家耳中。沒想到,他話問出口,對面的秦非卻回問道:“去什么?”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那兩個人走了,應該是去尋找其他玩家,繼續(xù)挖掘他們的秘密去了。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
秦非安撫地抬手揉了揉他的發(fā)頂。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xù)追著秦非跑。
抓鬼。
一眾玩家面面相覷。這個沒有。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
作者感言
3號閉眼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猛地揮刀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