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分鐘,蝴蝶的隊伍已經在這條路上來回兩趟了。
秦非絲毫愧疚感也沒有。他的副本經驗并不比彌羊少,當然知道現在這種混亂的場面還不如之前,但,他那也是沒辦法了啊!
爆響聲驟然驚起。
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
隱約透鏡神廟中的天光足夠說明,天已經亮了。秦非“唔”了一聲,有點可惜。
應或和烏蒙心有余悸地鉆進大帳篷里,秦非回到四人小帳篷,帳篷中空空蕩蕩。
黑臉玩家匆匆支付完罰款,再也耐不下心坐下,步履匆匆地離開了娛樂中心。只要在規則許可范圍內,殺人是被允許的。貼心的亞莉安在離去前泡了一壺花果茶,放在客廳的茶幾上。
是血腥味。
但也有一些人,實力不濟卻心比天高,偏偏又長了一張好看的面孔。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
誰敢招惹NPC呀!怕不是嫌命長。阿惠低頭,順著谷梁的視線方向望去。秦非笑瞇瞇地說著,就見王輝三人垂頭喪氣地朝這邊走過來了。
“好主意。”彌羊酸溜溜地看向秦非,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
“第二!”
但指尖輕觸,卻片刻不曾偏移地捻起了那枚碎片。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
炒肝店已經關了門,門上貼了個店面轉讓的條子。“我們只看到過這一站綠色的門。”有人遲疑著開口。唔?
7月10號一整個晚上,孔思明都在房間中研究那個帖子。直播畫面沒有因觀眾們的分心而延遲分毫。四名玩家的神色頓時滿帶深意起來,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兩人臉上飄來飄去。
五人才剛進樓里就走散了,明明一樓大廳連條岔路也沒有,可一眨眼工功夫,宋天回頭,那三個保安就連影子都不見了。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可他如此鄭重其事地提起,卻讓大家不得不正視一個事實。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所以他們動手了。
凡事總有先來后到,更何況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根本不會有人愿意禮讓。
“完了,一切都完了,又是這樣!!”
兩人的運氣很好,登記臺上明晃晃地擺著一臺電話,秦非飛速按下撥號按鈕,幾聲盲音響過,老保安的聲音從聽筒另一端響起:“喂——”“還可以。”彌羊眉頭輕輕皺起,他的確從前方那一顆顆樹木終感受到了污染氣息,可好像并沒有昨天感受到的那樣強烈。
然后是難以計數的一大群。
嚴寒給身體機能造成的損傷是持續性、全方位的,某種程度上來說和被火燒差不多,不是那種能夠靠生命補充劑治愈的傷。彌羊盯著手中的卡片,訝異地瞪大了眼睛。
又一步。
秦非仰頭,望著面前的樹:“我們在原地打轉。”他身上的繩子還沒有解掉,便先沖秦非90度深深鞠了一躬:“多謝!”零食、蠟燭、黑色的油漆和油漆刷、畫筆、502膠水……
這個人剛剛說了什么?作為這一切的禍亂之源,秦非依舊十分淡定,似乎完全沒有將這些事放在眼里。身下,枯黑的荊棘枝條向著四面八方生長,一圈一圈,加固著祂身上的捆縛。
“老婆:心機深沉的蛇蝎美人一枚是也——”還沒來得及細想,樓內電梯急速下行,梯門打開,剛才派進樓里查探的傀儡急匆匆沖了出來。應或之前能被秦非騙得團團轉,現在當然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非驚恐萬狀的模樣不似作偽, 成功打消了應或的疑慮。
然而越擦便越心驚。懸崖上的彌羊且先不論,秦非身旁,右邊僵尸出場這么久,漸漸的也有些觀眾認出了它。
“玩家蝴蝶,您當前所屬的陣營為:白方!”其實秦非在圣嬰院時就發現了,這小東西似乎對新鮮死亡的玩家非常感興趣。他的整個頭顱都被人皮包裹著,但豬的原始結構卻是不可改變的。
作者感言
“豬人說是為了保留生命的火種,可要是船上帶不了那么多動物,直接不帶不就好了。”蕭霄道,“先帶上一堆,最后再弄死得只剩四分之一,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