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巨大的口器變回人類的嘴唇，她咧開嘴，對著秦非微笑，露出兩排整潔漂亮的、人類的牙齒。不過這些現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亞莉安聽到秦非要去遞交副本線索，已經徹底笑成一朵太陽花了。“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

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相反，由于雙方之間的積分懸殊過大，三途和鬼火很有可能會選擇反過來協助12號。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受到薛驚奇的影響，活動室里的氛圍的確比先前好了不少。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那，除了你們，其他所有人都……？”

他從隨身空間里找出小刀，單手撐地，在沒有接觸到墻面的情況下，用刀子細細地剮蹭著墻腳的什么。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蕭霄：“……”

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秦非坐在床邊，將床上那團抹布一樣的被子團到一邊，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玩過《寂靜嶺》嗎？”

所謂的“規則世界”，本質上就是一個個被污染了的世界。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這根本不是普通玩家能夠承受的，即使是a級、s級甚至更高級別傳說中的人物，都難以和污染源相抗衡。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可惜秦非并不領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游不聞不問的態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游您工作幾年了？”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刀疤沉默片刻，依言上前。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直播間內，彈幕一派嘩然。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

“還是趕快想想那些人的尸體究竟可能藏在哪里吧。”

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他望著秦非的眼睛，渾濁的瞳孔中寫滿警惕：“你問他做什么，你是什么人？”他的每一張考卷上都有父母的簽名和鼓勵的話語，無論成績好還是差，父母的表揚從不缺席。

和秦非一起出現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不為別的，就為程松竟然能在積分足夠升級的情況下堅持留在F區一年，秦非就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狠人。“去啊！！！！”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又是一聲，整個棺材似乎都一起震蕩了一下。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

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終于捋清楚一切的觀眾們齊齊發出喟嘆：靠，系統真狗啊！

……

變異的東西？？？

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

快了，就快了！

“謝謝大佬，謝謝大佬！”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