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他們會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急躁,而越是急躁,真相就越是離他們遠去……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其他那些意義不明的規(guī)則暫且不論,起碼有一條是明確的: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xù)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三途訝異地望了林業(yè)一眼。
這是一輛破舊的大巴車,正在灰白色的霧氣中顛簸行駛著,光線陰暗的車廂內(nèi)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人。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
“反正,山長水闊,通信不便,他們便將那些尸體帶到守陰村來,草草埋葬在亂葬崗里了事。”走廊上的五六名看守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放棄囚犯們。
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秦非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
他大約摸是明白了秦非套近乎的思路。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dāng)時在調(diào)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那扇木質(zhì)的窄門雖不算薄, 但也絕不可能抵擋得了0號和2號的攻擊。
通俗一點來說,貪婪的人,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金幣;暴食者,看到的可能就會是一堆雞腿,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
副本進行到那個節(jié)點,玩家們之前在無形當(dāng)中形成的對立已經(jīng)消解了。略過耳畔的風(fēng)聲隆隆, 如雷鳴炸響。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
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長條沙發(fā)上, 除了林業(yè)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還有這種好事!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yīng)那么大干嘛?”
可他根本沒看到過啊。“咳。”秦非清了清嗓子。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
祂降臨在了這個世界上。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
蕭霄神情尷尬,但秦非置若罔聞。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jīng)徑直覆上了林業(yè)的肩膀!
緊接著,規(guī)則下方浮現(xiàn)出新的內(nèi)容。“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
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jīng)》來。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就像貓逗弄著兩只難得一見的老鼠一般,只想玩?zhèn)€盡興。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人的骨頭哦。”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
徐家祖輩修習(xí)趕尸之術(shù),家中又有馭鬼術(shù)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xué)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他肯定要死在這了!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
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nèi)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玩家們交談時,刀疤就坐在程松的旁邊,全程聆聽了他們的講話。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反正我就是你,我就是你的內(nèi)心!是你的另一重身份!是你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映射!給我記清楚了!”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然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還在后面。
作者感言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w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