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秦老先生。”修女屈膝向秦非鞠了一躬,“我就送您到這里了。”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總之,他所扮演的角色絕非表面所呈現出來的那樣,是一個品質高潔內心純凈的“圣嬰”。尸體是不能開口說話的,這個思路絕對錯誤。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孫守義揮了揮手道。……
那是一張秦非十分熟悉的臉,五年前,秦非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孫守義嘆息道:“上午我們在村民npc家中曾經得到過一個線索:守陰村每年都會死人,而今年已經死了六個。”
他不是要出來嗎?怎么還越鉆越回去了?
這該死的副本,就像是特意不想讓他好過似的。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
“全軍覆沒?”蕭霄一愣,“全軍覆沒是什么意思?”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直播大廳,體驗區一角,秦非所在的湘西副本已然成為了附近最熱鬧的區域。
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秦非雙手交疊,鄭重其事地開口:“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有的人莫名其妙就開始捶打墻面;
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憎惡與癡迷交疊的、十分怪異的神色來:“看看吶,上帝給了你多么美麗的一張臉……”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
這種高等級大佬,鮮少會出現在F級的直播大廳中。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蕭霄心驚肉跳。又來一個??
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離開大巴以后,周圍陰森的氣氛更加明顯,濃黑的霧氣遮閉著視線,幾步路外幾乎就看不清東西了,迎面吹來的風雜亂而無方向,秦非輕輕嗅了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味味道。那人高聲喊道。
在房間的最左側, 一張低矮的木板床出現在眾人眼前。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的哭喊聲。
走廊正中,6號玩家半跪在地上。剛才他還在想,可惜談永死了,刀疤也沒有跟來。毫無疑問,這是一臺可以接通的電話,寂靜的車廂內,只有耳旁的聽筒里傳來“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誘惑著他按下撥號鍵。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這太不現實了。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
但無論是哪種NPC,本質上,都并不愿與玩家親近。
眼睛。秦非扯開嗓門喊道。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
其實蕭霄也算下過不少副本了,見過的玩家和NPC,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那是個很經典的通靈游戲,或許絕大多數人都不陌生。
“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在他花費15個積分在系統商城中購買它時,他的確并沒有想到,它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
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有玩家意識到了不對,不遠處的過道上,傳來門軸摩擦的聲音。
1號儼然是不信:“那2號是怎么死的?”
玩家們似有所悟。
“插隊不可能是死因。”秦非的反應極快,幾乎不假思索。
秦非無所謂地站起身:“可以。”
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作者感言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