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 換算成人類的血肉, 要扔下去一條成年男性的手臂。”秦非望著站在他面前的丁立,仿佛列舉清單一般念著他身上著裝的名字。
而同一個玩家,在副本中,也只能將每把鑰匙拓一次。柔和卻語調夸張的女聲從廣播中傳出,雞人面無表情地推門離開,而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伸手拉開了罐頭的拉環。
“!主播開始擰門把手了,我好緊張!!”
這間房里可是死過人的,并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艙內其他玩家同樣一臉懵。
“主播真的有點牛X在身上,為什么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怕呀?”而應或反應則比秦非還要劇烈。
鋒銳的刀刃削鐵如泥,嵌進樹木表層時卻傳來奇異的觸感,烏蒙愣怔片刻,手中力道不減,在樹干上劃開長長的一道刀口。秦非問完后耐心地站在原地,過了十幾秒鐘,房間果然給出了回應。
“二樓不能隨便去。”秦非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既然牌子上標了‘貴賓區’,就只有貴賓才能上去。”懸崖之上,后方道路盡頭。
秦非斜了他一眼,并沒有被嚇住:“你都說了我是公主,為什么還要尊重一個平民。”所以他更不敢出去了,老老實實在粉店里窩了一整天,昨天晚上也睡在粉店里。
那人道:“那他多半不會回來了吧,他好像是一個人進任務的。”
因為是碎片,所以頭腦混沌不明。
鏡身開始發出輕輕的震顫,鏡子里的東西想要逃離這里。陽光。
簡單來說,就有點像嘔吐物。周莉既然變成了雪怪,那肯定經歷過畫上這些過程,但這一定不是全部——假如一切就這么簡單的話,生者陣營那邊應該已經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了。
他的眼睛越張越大,像是要將臉頰撕裂開來一般,聲音幽冷,散發著比帳篷外的狂風更加濃重的寒意。
只是,S級,光是念出這個字母,就令人覺得遙不可及。副本設計什么時候扭曲到這種地步了?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
和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完全不是一路人呢。沒有玩家能在不知不覺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三人,還不留任何痕跡。“合作愉快。”秦非用簡短的四個字表了態。
青年撣了撣身上并不存在的草屑,十分鎮靜地叮囑道。雖然幾乎沒有受傷,但這種命懸一線的感覺,實在令人不愿回想。現在他的好惡和生死,全都拴在了眼前這個D級玩家身上。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視野盡頭, 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來。并且,無論如何,他都只是一個剛升上高階的玩家。
作為展示預選賽, 創世之船號副本中的200名玩家,互相間的實力參差是十分巨大的。
這樣大的冰塊是取不出來的,右邊僵尸用力在冰面上跺了跺腳。獾眉心緊鎖。
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玩家對他產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可距離玩家們進入游戲已經過去一夜,難道之前他們在副本中經歷的那些,全都不算在探索度里?
現在他的好惡和生死,全都拴在了眼前這個D級玩家身上。他身為NPC的馬甲還沒有被扒掉,這層皮自然是披在他身上越久越好。
絞肉機——!!!他一邊假意在水槽前洗抹布,一邊低聲對秦非道:“這個老板娘是鬼嗎?”
彌羊松了松領口的拉鏈,明明站在冰天雪地當中,他卻覺得胸口像是燒著一把火。“我們上山的時候……一開始氣氛還比較輕松。”
他似乎在不高興。“既然這樣的話,你就跟我們一起吧。”
“如果一個安全區出現時我還活著,希望還能有機會和大家同隊。”“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嘗試采取迂回戰術。
他松了松腕上的手表,手表下方的皮膚又開始出現隱約的青黑色印痕,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雪粒子,刮刺著皮膚,卻也讓尸化值又下降了2點。在豬人NPC發放給玩家的游戲區守則中,第一條就寫了,若玩家在游戲區內看見鋪有其他顏色地毯的通道,請盡快離開。這公廁看上去建了有些年頭了,維護得也很一般,墻面泛黃, 散發出一股股難聞的味道。
而在游戲正式開始后,根據題干的提示兩人第一個想到的也正是那只熊。“我們違反規則了!”秦非面色比地上的冰雪還要煞白。很快輪到秦非,窗口內的NPC公事公辦地開口:“報名哪個?”
11號早上,登山隊群里確實正在聊進托羅蒙德山的事。話還沒說完,杰克已經提著斧頭,一步一步,朝兩人走了過來。
玩家們回頭望去,來人是一個大象頭套的玩家。
作者感言
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