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副本中都存在著一個污染源,他可能是一朵花,一棵樹,一個人,甚至一段記憶。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前一句?”蕭霄眨眨眼睛,“……啊,我說,我總覺得他們就要來了。”
但他們不會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12號玩家為什么想去殺死污染源”上。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看到秦大佬按下按鈕,他的腦子就一片空白。
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境。
假如追著秦非想要吃掉他的,是喪尸或者野獸那種純粹吞噬血肉的對象,秦非一樣難逃一死。他們會和副本徹底融合在一起,永遠無法離開。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可是,副本真的會這樣簡單就讓玩家通過嗎?說完這句話,神父貓著腰鉆進那扇門,以一種完全不符合他體態的靈敏度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中,就像一只消失在下水道口的老鼠。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三途現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現在處理還來得及。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刀刃貼著秦非的衣角險險刺過,穿透神父服那長而繁復的袍尾,穿過被套與柔軟的被芯,最后像是一根釘子般,牢牢扎進了富有彈性的床墊里。
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任何兩個人見面四次,都應該成為朋友的,你說對嗎?”
都還能動。
走廊上,20多名玩家終于回過神來。
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這已經是孫守義經歷的第三場直播了,F級世界中大多數都是剛進副本的新人,孫守義性格穩重,年紀又偏大,因此從第一次直播開始,就一直扮演著團隊中比較核心的帶頭人。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
鬼嬰趴在秦非肩膀上,甩著兩條短短的腿,哼著不成曲調的歌。
秦非和蕭霄跟幾名老玩家一起走在隊伍最后排,一行人在霧氣中穿行。“秦、秦……”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蕭霄鎮定下來。
可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不是新人了。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秦非慢條斯理地分析著。
好在他的速度還算快,這才在倒計時結束前找到了任務物品。他話說的比較委婉,所謂的“轉轉”,其實就是各自去做陣營任務的意思。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道理,轉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他既不知道什么蘭姆,也不知道什么醫生。
——這個念頭,以前每次被boss追時都曾浮現在秦非的腦海中,但秦非可以確信,這回, 他絕對沒有夸張。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作者感言
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