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
“有人在嗎?開開門!麻煩開門!”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對啊!
它們嘶吼著、咆哮著,連一絲準備時間也不留,向著玩家們聚集的位置沖了過來。
“靠靠靠,主播牛逼!容我說一句,主播真的牛逼!”
秦非道:“當然是我。”或許,是徐舒陽的特殊能力?后面被擠開的玩家們齊齊一愣。
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鬼火露出茫然的神色。
“徐氏一脈過去在整個湘西都是有名的家族,一本祖傳的馭尸術可通陰陽,一旦學通了,甚至能讓尸體開口說話,將活人煉化成尸。”
“快跑!”
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眼看便是絕境。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系統沒有給出半點回應,仿佛已經落荒而逃。蕭霄:“噗。”系統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他這輕松愉悅的神態幾乎已經讓直播間里的觀眾形成條件反射:“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
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油鍋里的玩家死相實在太慘了,大多數人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畫面中,鳥嘴醫生大步流星地走向0號囚室,與站在走廊前端的秦非擦身而過。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祂的態度十分和緩,甚至令秦非產生了一種異常荒誕的念頭:他開始覺得他剛才的緊張是完全不必要的。對面那人不會傷害他,無論他即將做出什么。當時宋天看見有幾個居民坐在廣場角落的涼棚里,本想過去找他們打聽打聽消息,卻被一個小孩撞了一下腿。
那現在站起來干嘛?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
“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對面人過分鎮定的態度終于令刀疤覺察出一絲異常,在施暴的欲望與審時度勢之間來回掙扎片刻后,他面帶不甘地向后退了半步。
“你知道,我是怎么來到守陰村的嗎?”秦非端詳著手中的骨笛。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
不過就是兩分鐘!秦非當然不是老玩家。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直播中心,屬于0039號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談聲不斷,圍觀的靈體的臉上全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伸手沖屏幕指指點點。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如果此時的蕭霄是上個副本中,智商正常的那個蕭霄,秦非會選擇直接讓蕭霄來完成任務。
作者感言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