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玩家們有吃有喝,有遮風避雨的地方睡覺,副本里沒有形狀可怖的鬼怪,迄今為止遇到的NPC也都比較講理。
現在兩小時滿打滿算才過去大半個鐘頭,野豬覺得他們沒必要那么激進。“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
彌羊嫌棄秦非現在兩條短腿走的慢,干脆將人扛在了肩上。
所有玩家屏息凝神。
秦非眸光微閃。對面這個菜鳥玩家,忽然沒頭沒腦地說出這樣一句話,他一時間竟不知對方是不是認真的。如果遇到東西襲擊他們的話……
走入那座密林!蝴蝶剛才一直在想其他事,的確沒有分神關注前方,此刻聞言抬頭向前看,臉頓時黑如鍋底。那種森冷的鬼氣已經絲毫不加掩飾,幾人甚至能從那個女生的哭泣聲中,聽見幾聲似有若無的、夾雜其中的陰陰詭笑。
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啪嗒。”彌羊雙手捂著臉,聲音幽怨地從手指縫中漏出來:“……我不是。”
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雪地里躺著的,又不是真正的小秦。余阿婆這個NPC,在副本設計中,本來就是不該和玩家產生太多接觸的。觀眾們擠向光幕,而光幕中,秦非還在朝著前方奔跑。
什么雪山深處的神秘冰湖。
被關注的中心從臺前的小女孩變成了瓦倫老頭自己。他們是在半小時前發現這戶人家有問題的。
余阿婆聽見外面的動靜,又忙不迭地往外跑。而且,假如這壇子真的是污染物,秦非在一進到垃圾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感受到了。
有傀儡的:“蝴蝶大人,救救我!!”傻子才會這么干吧?
但從他略顯遲疑的身形,和忽然抬起頭,左右觀察的姿態,卻都能看出來,主播似乎并不像最初時那樣輕松。三途剛想問點什么,忽然,整座垃圾站開始劇烈搖晃起來。以系統那兢兢業業私藏污染源碎片、費盡心力開啟R級副本也要阻止污染源和碎片融合的小心眼。
秦非疑惑挑眉:“什么情況?”他不小心把罐頭上的拉環弄掉了,罐頭蓋子卻還沒打開,急得出一腦門汗。負責人。
“游戲玩家”是一種表面光滑、塑膠質地的人形兩足生物,因個體差異呈現為不同顏色,常見為白色皮膚或黃色皮膚。不少靈體正在下注窗口前捶胸頓足。“現在,跟我走吧。”
她支撐著管道邊緣,向外探出頭去。“因為臨時決定進雪山尋找周莉同學,那天晚上我們都睡得很晚,聚在一間房間里收集資料。”瞬間引得一片罵聲。
這個令五個人手忙腳亂的任務,突然變成了秦非一個人的表演。
但一天一夜過去,事情不知不覺就變了樣。不知道小秦有沒有發現自己先前對他的猜疑,谷梁有些羞愧地這樣想到。假如正面對敵,應或出手絕不會有分毫遲疑,但如今的情景不同。
時間僅僅過去了幾秒,身旁,玩家們愣怔地注視著他。
但身后越來越多的人正在涌入門內。
“勘測員下山后,講起自己在山上的經歷,當地人都不相信。因為托羅蒙德山上既沒有樹林,也沒有神廟。這座山每年都有數不清本地人攀登,從來沒人見過勘測員說的那些東西。”他們離開帳篷才不過十余分鐘,這個怪物是什么時候偷偷潛入進去的?!
就是……這把鑰匙和掛在船工操作間的鑰匙一看就有明顯不同,秦非將鑰匙握在掌中,心中一動。秦非給了他一個“你沒長眼睛不會自己看嗎”的眼神。
夜晚的暴雪已經停了,但帳篷外的溫度依舊冷得徹骨。
房間門打開,玩家們魚貫而入。
粉絲的辯解并沒有為秦非挽回太多的口碑,路人觀眾們不屑一顧地笑了起來。
“當時也不知是怎么了,整艘船都開始晃,我們還以為是NPC追殺過來了,嚇得半死。”唐朋咬著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但不知薛驚奇是怎樣做到的,最后,竟成功從中脫身而出。
“說是沒有消息,但我覺得就是死了吧, 和系統作對的玩家能有什么好下場呢……”他們這邊四個,秦非一個。
“我怕出問題。”秦非開始哄羊媽媽,“陣營一旦轉換后就變不回去了,我想等局勢穩定以后再和你說。”亞莉安十分驕傲的一仰頭:“那是當然。”指引之地不會那么容易找,多半也是要將雪山整體走一遍后才能找到。
他揮了揮手,開始說起第二件事。萬一菲菲公主得知他現在糟糕的狀態以后,直接騎到他頭上作威作福怎么辦?但殺了人以后,玩家隨身空間里的東西就會隨著他本人的死亡,而永遠成為塵封之物。
作者感言
秦非沒再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