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秦非眨了眨眼。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jù)。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答案很顯然,秦非就可以。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你看,他不是已經穿上一身神父的衣袍、與副本中的npc打成一片了嗎!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
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因為在圣嬰院副本中被他殺死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xiàn),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現(xiàn)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fā)現(xiàn)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嗒、嗒。“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在訂票的頁面看到了一則廣告。”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
但他從外面回來時,卻身穿著防護服,像是剛剛剛才接診的什么病人似的。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任務也很難完成。
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tài)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
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他又看向秦非自己穿著的神父衣袍。
他們的思路是對的。挑起一個新的話題。“去啊!!!!”
來到副本世界以后,這些器官上的器官和內臟上的毛病,按理來說應該已經被修復好了。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fā)涼。
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guī)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他們面色鐵青,大跨步走了進來,一腳將最靠近門旁邊的那個玩家踹開老遠。
那人就站在門口。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林業(yè)有點難以置信。
“嗨。”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
“……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zhàn)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三人站在一地殘破的木板前面面相覷。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對于觀眾們口中的精神污染,秦非實際上并沒有多么清晰的感受。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兩人身后,血修女驟然加速。
守陰村現(xiàn)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
或是被里人格所誘惑,心中冒出種種邪惡的念頭。幾秒鐘后。
一直冷然置身事外的三途竟然也罕見地對此表達了贊同。只有刀疤一臉下不來臺的樣子,梗著脖子,粗聲粗氣地道:“……誰知道這根電話線能不能用?”
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這一看就是個重要的npc!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
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還有另一樁麻煩事。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
作者感言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