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14號的尸體帶走了。”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玩家們看了看僵尸尖銳到刺眼的獠牙,無聲卻不約而同地達成了共識:能不和對方打起來的話,還是不要打為妙。隨著一聲驚嘆,光幕中,五名玩家和一個NPC已經站在了義莊院內緊鎖的廂房門前。
“怎么又雪花了???”
這該怎么辦呢?
蕭霄仍是點頭。
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是啊是啊。”他旁邊的靈體一個勁點頭,“我以前老是抱怨這些副本不好看,現在才知道,不是副本設計的不好,是主播水平太次。”12號為什么讓10號把資料交給三途?
并沒有“點蠟燭”的動作,那蠟燭遇到空氣卻自動燃燒了起來,不算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這座小樓的一角。千言萬語,最后匯聚成了相同的一句話。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那靈體總結道。但當天晚上,鬼嬰突然出現在了秦非眼前。“去——啊啊啊啊——”
這一次,雖然沒有接觸到外人,但秦非仍舊失去了對蘭姆身體的掌控權。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她雙眼圓睜,望著天花板,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若是秦非從常規渠道離開,鬼嬰自然也會被滯留在副本世界中。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撒旦咬牙切齒。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在傳言中,趕尸人能夠利用秘術驅動死者,將客死異鄉之人的尸體帶回家鄉,令其入土為安。
“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薛驚奇道:“我們進去看看。”
“而且,大佬剛不是說了嗎,程松他倆今天下午一直待在祠堂。如果祠堂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他們應該會露出馬腳來。”華奇偉的個人面板角落,觀眾人數正在瘋狂上漲著。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
而秦非的行動并不止于此。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他很想調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他也不怕惹怒了鬼女。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身后的大門早被白衣女鬼鎖死,兩人的后背貼在冰冷的墻面上,前方不遠處,鬼女染血般的甲床驟然伸長,像是手握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沖著兩人面門便直沖過來!她向著鬼火所在的方向走來:“你怎么還沒進告解廳,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這一聽就很像罪孽的根源,非常值得懺悔的樣子。秦非看著眼前的一幕,沉默了一下,十分順從地主動放棄掙扎,順著那股力一步步重返原位。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那個位置明明應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現那里已經站了個黑影。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完了完了完了,那個鬼女怎么暗算我們!我們明明只在那扇門里待了兩個小時,出來竟然就是兩天了!”
“靠,他知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一般的主播起碼要到c級甚至d級世界才會有!”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我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看到的應該只是過去歷史的回放畫面罷了。”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秦非:“……”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
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
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作者感言
一間房間,居然也能有好感度,還能攻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