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么鬼“祂”,該不會是和他有仇吧……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彩虹屁就像被攔腰截斷一樣驟然消失。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
秦非:……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神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秦非半面身子貼在門上,將臉湊到貓眼前。
低頭看看自己一個月前還只會握筆,連菜刀都拿不穩的手腕,少年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挫敗感。
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他遲疑著開口詢問道:“請問……請問我剛才說的那些,是有什么問題嗎?”……
賭盤?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徐陽舒已經一整個激動起來了。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好厲害,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撒旦的真容!”在距離玄關只有一步之遙時,秦非忽然停住腳步。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
他長得很好看。
狹窄的電梯緩慢下行, 電梯四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廣告單,還有電子喇叭持續不斷地播放著音樂。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當然也擋住了玩家們的視線。
6號一步也不敢停歇。祭祀是有著嚴格的時間限制的,每一個步驟,都要踩在相對應的時間點上。“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
秦非道。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秦非皺起眉頭。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蕭霄搓了搓胳膊,瞇起眼睛謹慎地觀望著四周:“咱們該不會鬼打墻了吧?”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答案呼之欲出。
敢不聽話就把你腦袋再卸下來一次。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新人大佬真牛逼,前途無量,我來參觀一下、
可聽鬼女話里的意思,所謂的‘祂’,怎么好像是指特定的某一個人呢?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
終于出來了。“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堅持住!
秦非瞥了蕭霄一眼,沒有說話。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秦非眨眨眼:“這不是還沒來嗎。”
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
作者感言
“其他主播的畫面呢?切到其他主播的直播間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