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天還未黑,秦非在正對大門的墻面上,看見了一個十分清晰的鬼臉圖標。那就應該是亞莉安的熟人了。他們被困住,這個通風井口打不開了。
在“用膠帶貼住能管用嗎”,和“直接把耳朵剪掉會不會看起來很像絕育過的耳標”這兩個念頭之間左右猶疑的菲菲公主,最終選擇了繼續將偷雞摸狗發揚光大。這是一個完全出乎于傀儡玩家意料之外的答案,他瞪著那扇緩緩閉合上的門,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可秦非顯然并不打算再多說,悠悠然領著三個跟班離開了走廊。
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秦非卻道:“不,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繼續了解這起案件。”
秦非卻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王輝遠遠地看見秦非,就想腳底抹油往另一個方向去。她一把撈過瓦倫老頭手里的槍,緊緊抱在了懷中。
秦非進來時并沒有走多遠就找到了黎明小隊的人,回頭還能透過樹木,看見外面的雪地。
“走幾步就是一個關門的店,顯現出了一種經濟危機的美感。”
他的雙眼和另外七人一樣漆黑,但他似乎還有一點自我意識殘留著,他的嘴唇顫抖著,伸出臟兮兮的手,想去扯秦非的褲管。黑影在前方不斷閃現,距離秦非一行人越來越近,秦非的眉頭緊了再緊,直到那影子近到一定距離,在某個角度,秦非看清了他的樣子。系統聲頓時啞住。
兔耳,就是從頭皮的裂口中穿插而出的。話說到這里戛然而止,孔思明疑惑地摸了摸腦袋:“我記得周莉的男朋友就是咱們社團的,但是……是誰來著?”因為害怕碰到東西,她挪動著腳步,一寸一寸貼到墻壁邊緣。
其實他們沒喝。他還沒來得及細想,人群就將他與貓咪沖散了。豬人忽然發現,自己精心準備的彩蛋似乎并不怎么受大家的歡迎。
秦非壓低眼眸。困在腰際的力道一收,秦非條件反射地往前邁出一步, 身側衣角卻忽然緊了緊。
“寶貝兒子,快出來看看,我們的新玩具。”有時,故弄玄虛,才是最能嚇人的方法。后面依舊是照片。
林業:“……”頭頂的倒計時倏忽間停下,鬼火只覺得懸在自己頭頂上的刀也隨之一起消失。
直到這時,烏蒙才終于意識到,自己身上剛剛發生了多么可怕的事。他剛剛啟用了特殊能力,感官在瞬息之間變得極度敏銳,在距離這里更遠的方位,熟悉的振翅聲二連三響起,連結成一片。
那雙圓溜溜像小狗一樣濕潤的黑色眼睛望向旁邊某一處,秦非抓了一把彌羊的頭發,示意他向人群外面看。
秦非輕輕咳了一聲,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他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小秦以后都沒了。
它忽然睜開眼睛。
嚯!
除了頭頂的暴雪又大了些外, 沒有怪物過來侵擾。
可是現在,一聽說蝴蝶和秦非之間有齟齬,亞莉安瞬間瞬間倒戈,將蝴蝶唾罵得一文不值。“尸骸面部特征不明,正聯系家屬辨認……”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彌羊瞅了他一眼,沒說話。
丁立道:“可能是因為他的衣服?”即便如此,他們依舊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危機。房屋在身側排成兩排,每一間大小都一模一樣,這座村子乍一看整潔光鮮,但在里面待的時間越久,就越覺得怪異。
兩人在屋外的交談聲驚動了屋里的NPC,門軸輕輕旋動,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出現在走廊上。那攤主是個黑瘦黑瘦、干巴巴的老男人,看起來只有聞人黎明一半高,可上躥下跳的氣勢卻比聞人黎明足足高出兩米。
又是1500積分被從賬戶中劃去。
秦非沒有回答。手電筒不可能只是用來照亮的,老保安將手電形容得那么重要,它高低也得是個能夠保命的道具。
彌羊身上的傷口還需要時間恢復。
“草!我知道了!木屋!”
黎明小隊的人是一群孤狼,平時在副本里連話都不怎么和其他玩家說,烏蒙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這么厚臉皮地夸自己,被驚得一不小心結巴了:“啊,是、是、是這樣嗎?”秦非并沒有刻意做出什么能夠討好NPC的舉動。
一身學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好不容易在高階玩家的圈子有了一席之地,卻沒想到在這里陰溝翻船。陶征剛才也聽明白了,秦非這一行人是副本內做隱藏任務進度最快的。
可在這個副本里,在眼前這個少年身上,秦非卻什么也沒能感覺到。小秦怎么會躺在這里?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一副強行挽尊的心虛樣子。
作者感言
不知過了多久,坡度終于逐漸變緩,一條狹長的走廊出現在兩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