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
刑床上,秦非整個大腦里所有還活著的腦細胞全都在飛速運轉。……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三途被他手里的麻繩捆的死死的。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1.好孩子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無論是在大巴上還是在禮堂中,秦非的表現都毫無疑問地昭示著一個事實:這個玩家雖然看起來溫和,實際卻并不好惹。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在這些人里面,秦非實在想不出撒旦可以害怕哪個。
秦非幾乎在瞬間便遠離了車載電話,他向車門斜跨一步,將電話遮掩在身后,然后雙手交疊,向車門的方向抬起頭來。
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
明明秦非其實也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渾身濡濕的女鬼黑發垂至腰際,纖細如紗卻又堅硬似鐵,纏繞在談永的脖頸上,越來越緊,如同一張鋼絲絞成的鐵網,寸寸劃爛他的皮肉。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里人格。“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
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只是,三途不明白,為什么秦非要主動跑來和她說這些。“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
現在, 秦非做到了。
他們為何幾乎從未想起過徐陽舒的名字,就像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一樣?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
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但她起碼明白了一點。“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起初,神創造天地。”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
他這樣說道。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可是……
這也太強了吧!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再說只要還沒發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最前面是普通的煉尸方法。
這么里外里一耽擱,5號和7號就回來了。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原來他們賭的就是這個?
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
雖然如此,在秦非聽到系統提示的一瞬間,房間外的走廊上立即便傳來了數道不同玩家的聲音。
三途在眼睛里全是紅血絲。此言一出,周圍其他靈體頓時一靜。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
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然而這個猜測剛一提出就被秦非否決了。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觸電般的麻意從秦非的尾椎骨自下而上,一路蔓延到天靈蓋,又順著他高舉過頭頂、一把推開地窖木門的手,沖向迎面而至的地表空氣中。玩家們不明所以。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他可是一個魔鬼。而且在一個鬧鬼的副本里,“炒肝”這名字聽起來多少有點恐怖了。很難去評判他剛才救人的舉措到底是正確還是愚蠢,總而言之,如果他倆現在被后面追上,那些尸鬼都不用動手,光是撲上來都能把他壓成肉餅。
作者感言
“哈哈哈哈哈!梅開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