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彌羊倒是想起來了,問秦非:“剛才在泳池房里,你到底在看什么?”穿著連衣裙的小女孩穩穩當當站在射擊臺前的板凳上,她的同伴在她身后。黎明小隊的三人則站在距離更遠些的地方,正緊張地朝這邊望過來。假如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樣,黎明小隊已經和小秦一邊的話,再加上彌羊,那他們的戰力將是碾壓式的。
也不知副本是不是有意的,彌羊在副本中抽到的身份竟然也是羊。他先是繞著房間中最顯眼的家具,那張餐桌,走了一圈。
秦非動彈不得,但他知道這只手是屬于誰的。
6.社區內的老人不會在夜晚外出。
屋外的天還未黑,秦非在正對大門的墻面上,看見了一個十分清晰的鬼臉圖標。“這個洞看起來不像人挖的。”聞人道,他吸了吸鼻子,在雪洞內嗅到了熟悉的淡淡腥臭氣。
秦非對于副本中還藏有其他非旅行社成員的玩家這一點,并不覺得意外。
而秦非也的確沒有看錯。祂不知道系統手中有多少底牌,因此更加不想暴露自己的計劃。
這算什么問題?秦非被他說得咯噔了一下,很想讓他不要烏鴉嘴。這已經不是秦非第一次聽到這段話了,但這回,他的腦海中卻忽然涌現出一個念頭:
他看著自己的手,沉思良久,起身慢吞吞挪去對烏蒙說了幾句話。
他的雙手竟不知為何變成了橡膠制的,戳起來緊繃又帶著彈性,就像一個充滿的氣的氫氣球。一具尸體。秦非覺得,自己似乎正在被海水擠壓著。
他瞥了一眼地上尸體毫無血色的臉。……不,那根本不是真正的眼睛。另一個玩家出了個主意:“我覺得吧,你要不就在這屋里隨便找個什么東西解決一下算了。”
為了避免暴露,獵豹早已將手電光熄滅,通風口下面是個灰色的房間,借著房間內昏暗得幾近于無的燈光,蕭霄隱約看見,管道下方似乎站著一排人。秦非趁熱打鐵:“其實我還有另一件擔心的事。”
脫口到一半追悔莫及,一把捂住了嘴。“完了,徹底沒救了。”觀眾們扼腕嘆息。他恨不得直接沖進去,把秦非扯出來:“他是不是瘋了??”
這種挑釁的目光令那玩家極度不悅:“你這人怎么這樣,讓我們試試又怎么了?活動中心這么大,萬一第19個人進不去,到時候再說不就行了。”幾人對視一眼,眼底俱是遮掩不住的喜色。
兩人的視線交錯間火花四溢,作為真正當事人的秦非不知何時卻已脫離了戰斗中心。“再過一小時,我們又該進新的游戲房了。”林業道。
越是懵, 就越不敢做出反應。還有兩個玩家選擇了放棄,如今也站在走廊邊上看熱鬧。
但這僅僅只是第一夜,事實上,距離副本正式開啟,不過才過了兩個多小時而已。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
“那就等等他們。”彌羊道。“快跑!!”
他面不改色地將杯子里的水又倒回了保溫壺中。
豬人向秦非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你懂我也懂”的暗示。看這兩個人相處的氛圍,明顯是認識。
鬼火已經快要壓抑不住發出興奮的尖叫了。
他的好媽媽是想說,假如彌羊不是王明明的好朋友,今天來王家指定就是有來無回。那些尸體看起來都很死不瞑目,翻白的眼中紅血絲遍布,像是正在對冰柜外的兩人怒目而視。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
“我聽說這次系統多發出了100多張普通邀請函,大多數都被有靠山的低階玩家輾轉買去了。”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的都還算鎮靜,否則不知他們現在會是怎樣。
沒法回頭,他只好一邊擦汗一邊死死盯著秦非房間里的怪物,一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好像想用眼睛把怪物活活瞪死似的。開膛手杰克已經殺過數不清的人,早已不會為這樣的事而感到緊張。
而此時此刻,除了自身安危,他們更關心的,則是秦非能否逃過這一劫。
原本空無一物的是視野盡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片密林。
若不是腳下的積雪足夠厚實,得以固定身形,這風恐怕都能將人直接吹飛。秦非可不覺得,蝴蝶會輕易放過他們。刺頭一副要給鬼火當護法的樣子,上前兩步,一屁股把薛驚奇頂開。
而工作區上直接掛了非請勿入的牌子,貿然入內,甚至可能會直接被規則絞殺。再擠!三途有苦說不出!
鬼都不信他是想去尿尿,但秦非明顯不愿意理會自己,彌羊也就沒有硬跟上去。
玩家在剛睜開眼還是一臉懵的時候,就聽到了系統播報。直播間觀眾們:“誒誒誒???”
作者感言
一派歲月靜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