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應答。“呼、呼——”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這里四面環山，土壤貧瘠、水源枯竭，卻恰巧位于三座大山的交接之處，是群山之中的交通樞紐。手一抖，豆子滾得滿桌都是。一旁，蕭霄還睜著他好奇的大眼睛。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難道說，這就是師父曾經所說的：信則有不信則無，有時面對鬼物，什么都不懂的門外漢反而比大師更有威懾力？司機整個上半身被他推得歪斜到了墻上，雙手卻仍舊牢牢把控著方向盤，就像是被膠水粘在上面了似的。

這種規則通常來說有著一定的正確性，但受到時間或空間的制約。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上一次進紅門，他從其中觀察到了不少隱藏的信息點，這一次，或許也同樣能有所收獲。可是14號，不是昨天晚上就已經死了嗎？

“臭死我了！”他扯了一把自己的衣領。可……必須盡快打發走他們！

但事實上。

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對呀。

在林業看不見的某處光幕前，無數靈體正輕松愉快地匯聚在一起，它們津津有味地觀看著他瀕死的印象，像是在看一場沒有營養的商業電影。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

他就要死了！秦非微微蹙起眉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女鬼：“……”

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苔蘚，就是祂的眼睛。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對于絕大多數正常人來說，即使沒有做任何心虛之事, 在被人如此密切地注視時依舊會難以自抑地心里咯噔一下。原本就脆弱的棺材板完全不堪一擊，隨著鐵鏟的動作化為片片碎木，落于周遭泥土之中。

秦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

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而徐陽舒也沒有令大家失望。秦非的后背驀地發冷。

失手了。“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可是,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恐懼淹沒理智，混亂的因子在車廂內彌散。

加上又拿到了這么特別的身份卡，認定他一定可以堅持到直播結束。

不，不會是這樣。秦非似乎預測到了銀幕對面觀眾們的不解，他雙手交叉放置胸前，神態乖巧、語氣溫和地開口解釋起來：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砰！

秦非在告解廳里第一次告密接連得分時，6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慮而殺死的4號戀尸癖；秦非昏迷那段時間里流失的觀眾，正在以漲潮般迅速的勢態回流。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他說獵頭們是非常有犧牲精神的玩家，愿意能做這種職業的，一個個都是狠人。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規則并沒有說他只能為玩家懺悔。

彈幕中空空蕩蕩。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

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的呼聲似的。三途頷首：“去報名。”秦進入副本時的基礎生命就只有90，憑借著他堪稱破爛的健康水平，在這兩天的副本探索中雖然沒受什么太大的傷害，卻依舊陸續下降了十點左右，現如今驟減一大截，更是直接降低到了60點的合格線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