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語氣溫柔又平和:“沒什么事哦,不好意思,家里孩子皮癢手賤,打報警電話玩。”秦非嘴里發苦,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把拽起還在發懵的林業的后衣領,將他用力向前方甩去!
秦非給了鬼火一個奇怪的眼神:“我自己看出來的呀。”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正是可以自由活動的時間。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
“我只是想問問你,如果別的圣嬰在懺悔時和我說了一樣的內容,還能得到主的獎勵嗎?”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
不要……不要過來啊!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秦非閉上眼,雙手交疊放置在小腹上。眼前的霧氣逐漸散去。
三途忿忿地扭頭,卻見鬼火抱頭蹲在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快要和地板融為一體了。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都說了,你不怎么帥氣。”青年咬著下唇,拋給鏡中那人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三途若有所思:“那另一種思路呢?”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秦非卻像是完全沒有覺察到碗里的異狀,神色淡然地舀了一瓢食物塞進嘴里。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在無數觀眾屏息凝神的注視下,秦非忽然扭頭,對著王明明的媽媽開口道:“媽媽,可以幫我開一下門嗎?”
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觀眾:??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秦非道。
觀眾們:“……”“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而他解救林業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可以攻略誒。
迷霧散去后,秦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教堂樣的空間內。看來,棺材的安全屋作用是有上限的,在與已知的規則產生沖突時,即使躲進棺材里也沒用。“所以這個NPC到底是怎么惹到他了,難道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是因為長著和他一樣的臉又不怎么帥嗎?”
畫像的身體,玩家們或多或少都偷偷打量過,只是那張臉沒有人敢看。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這種情況下,拿著紙條的秦非不念一遍好像都有點說不過去了。所以6號才會說出那番話。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他向秦非解釋起來:“善堂是黑羽工會——也就是整個規則世界中最大的工會的下屬掛名工會之一,在F級體驗世界和更高一級的E級世界中,善堂可以說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事實上, 在整個中心城內,除了系統本尊, 恐怕不會有再第二個人能夠畫出F級生活區的地圖了。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這樣的地方,出現一兩個僵尸簡直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保持警惕。”她向鬼火,同時也是向自己叮囑道。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他只能懸浮在空氣中,眼睜睜看著蘭姆拉開門向樓下走去。
秦非清俊的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不滿,與上午時禮貌溫和的模樣全然不同。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不就是水果刀嗎?
作者感言
無數色彩繽紛的碎片散落在空中,散落在秦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