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或一席話,如聽一席話!”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站在門前恭迎兒子回家,聽到秦非問話立即搶著回答。
“我——”秦非想要開口,但對面的人驀地伸出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如果沒記錯, 那兩人當年似乎也用了大半年時間才升到A級的。
玩家們驚疑不定地看著營地方向, 相互對視,一時間不敢走上前去。打NPC的臉,狗膽包天!不出意外的話不會擴散到戶外,也不會波及到其他房間里的人。
秦非在倒計時結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身下柔軟的沙發緩慢回彈,三途還沒有回過神來,秦非已經走向門口,只留給休息室內的二人一個背影。應或的目光在黑暗中脧巡。
可距離玩家們進入游戲已經過去一夜,難道之前他們在副本中經歷的那些,全都不算在探索度里?而在高級副本世界中,一個缺了手臂的玩家,又能支撐過幾次直播呢?秦非輕輕旋轉著指骨上的黑晶戒指,戒指又開始隱約發燙了,秦非知道,這是戒指里的某位在給他提示。
并且,受到‘法則’制約,系統無權影響各個規則小世界的運行。
果不其然,船工只掃了一眼床底,便大步流星地朝衣柜走來。刁明不是死者。那個勘測員拍下照片的神廟,就在密林里,顯然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
那只眼睛又一次出現了。可他沒想到的是,丁立三人聽完后,竟全都只沉默地看著他。大帳篷里的人全部出來了。
豬人搶先所有玩家,在外面啪啪鼓起掌來。丁立看起來像個理工直男,說話水平倒還挺高,提問時帶著恰到好處的好奇,隱約有種捧著對方的架勢。
高額的回報成功吸引了玩家們,狼率先進了房間,NPC沒有關門,其他玩家就一起蹲在門口看。
他的手指有差不多一半都嵌進眼眶,丁立越發心驚肉跳,生怕他下一秒就把自己的眼珠摳出來,甩在雪地上。丁立打開彈幕,眼前飄過的文字也稀稀拉拉,內容十分喪氣。彩色蠟筆在白紙上畫出了一朵小花,隨即,一行文字悄然浮現于紙面。
“菲菲,剛才彌羊大佬是在讓你去和NPC交流嗎?”“完了完了,主播肯定也是想把尸體埋了。”
對方不怵,瞪了回來。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我知道你們不愿意在副本中和人合作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刁明還想為自己的MVP爭取一下。
所以,系統準備采取迂回手段,驅使玩家進入狼人社區,毀掉余阿婆的祭祀儀式。“對呀對呀,你好歹先跟我們說一聲。”
薛驚奇心一橫,屏住呼吸,拉開抽屜,里面赫然躺著一臺黑色的電話。應或這次也算是死里逃生,白著臉對秦非道了謝。
“他們既然找上我們一起,就該做好被我們陰的準備,對吧?”秦非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歉疚,理直氣也壯。對待薛驚奇,傀儡的態度還是很客氣的:“你們來的有些遲,現在活動中心里已經有十二個人了。”三途道:“蝴蝶既然在做地毯式搜索,就說明他們沒有確切的目標,薛驚奇的人和其他零散玩家都還在做任務刷積分。”
也都還沒睜開眼睛。陸立人摩拳擦掌。
那光潔的毛在夜色掩映下,和人類的毛發很是有幾分相似。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怪物終于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站在了安全區外。事實上,進屋后能“贏10個彩球”的游戲,和“石頭剪刀布”,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游戲。
惡劣的家長壓低聲音,想用狼來了的故事嚇住小孩,讓他安分一點。秦非笑得眉眼彎彎:“可是,萬一我把你救出去以后,你又反過來對付我,那該怎么辦呢?”
他的運氣未免也太糟了一些,這座礁石這么大,里面的路九曲十八彎,就算是有地圖都能讓人迷路上最少一天一夜。
若說在場之人還有誰能夠保持平常心,也就只有那一人了。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然而這份鎮定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有的。
彌羊覺得這聲音很像指甲刮黑板,偷偷搓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青年皺了皺眉,琥珀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很快消散,不留痕跡。
他也跟著看了彌羊和秦非一眼,手撐著地面,非常身殘志堅地想要站起來。可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點點按按,接著就見那三人仿佛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了似的,跌跌撞撞地朝這邊走來。他們要是擁有隨便就能殺死其他玩家的實力,也不至于直到如今還在為了幾顆彩球絞盡腦汁。
盛夏的烈日灼熱而滾燙,秦非不過走了短短幾百米額角就浸出汗來,就在他進入12號樓大門時,電梯正從4樓下降到1樓。秦非乖巧地回應:“好的,媽媽。”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
兔女郎。到時候不需要玩家們潛入水中,灰蛾在岸上就能將他們蠶食殆盡了。根本沒人會愿意要他。
秦非甚至懷疑,假如飯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烏青,而是悶頭在帳篷里睡了一覺,恐怕在夢中就會直接原地腐爛成一灘臭肉了。“水里的灰蛾很多。”丁立望著水面,玻璃鏡片上閃過一串串數字,復又消失,“分散灰蛾群沒有用,即使我們十多個人每人開一處口,只讓一個人去湖中心,他一樣會被蛾子咬死的。”
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快吃吧,兒子。”
“唔。”
多好的大佬啊!那人道:“那他多半不會回來了吧,他好像是一個人進任務的。”鏡中的女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眼中滿是紅血絲。
眾人壓低聲音,像做賊一樣低聲討論。“爸爸媽媽,我回來了。”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作者感言
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